窗外夹墙处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显然是楼上发生变故后,周围警戒收紧,那由副指挥史守的夹墙被人发现了不对,孙承光遭到了围攻。
他倒也硬气,愣是没跟班轶呼救。
班轶却在那一句声不可闻的低喃里迅速回神,开高祖陵若没个信服可行的理由,别说皇帝同意,就整个韩氏宗府都得炸,显然是个目前达不到的要求。
他抱着已经渐渐止了哭泣的婴儿,靠近他之前翻过的窗台,朝底下说了一句,“别与他们纠缠,上楼来。”
然后退开一步,就见孙承光一个倒勾手就翻了进来,动作利落,只是被他撑过的墙沿上,印了一个带血的手掌印。
班轶没问,只示意他去产妇身边守着,自己则再次与明充帝面对面去了。
而经过了一开始的慌张后,明充帝显然镇定了许多,他捂着鼻子尽量避开从屋内散溢出去的血腥气,整个人从里到外都看着虚的狠,身形单薄瘦弱,高杆子一样的支在那里,周围是赶到他身边的扈从暗卫们,刀尖全拔的指向屋内。
班轶这回算是仔仔细细的将他看清了,他这副模样显然是身上带病,且是那种久治不愈的顽疾。
怪不得做事有种不顾一切的疯感,原来是活不长了。
班轶久病成医,他是非常懂那种药石罔效后,怨天怨地然后想要毁灭一切的那种报复心理的,尤其如果这病不是自体生成,而由外部诱发的,那就更完蛋了,会让承受者产生带走一切周围人和事的恐怖恶意。
明充帝目前就游离在这个区间。
他的眼神此时已经不在婴儿身上了,只盯着班轶看,越看越悠然,越看越放松,然后摆手叫身边的扈从放下刀剑,往屋内跨了进来。
“不用蒙脸了,我知道你是谁了。”
班轶狭长的眉眼露出意外,在孙承光惊讶的目光中,将遮脸的黑巾扯了,随后又将怀里的婴儿还给了床上的产妇楚姑娘。
“官家看起来一点不昏庸。”
能瞒天过海的在外面生一个孩子,这思虑显然是个很重的家伙。
“他们来报,说你性情两端,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看来是真的。”
明充帝说两句就喘,在楚姑娘楚楚可怜的眼神中不为所动,连孩子也没看一眼,只示意旁边的婢女将四周窗子全打开散血腥,没有一点顾及产妇生后不能吹风着凉的习俗。
显然,他并不是很爱重这个楚姑娘。
班轶随他动而动,保持在随时能挟制住他的两个身位内,尽管他的身侧有扈从四人守着,但班轶不惧。
“不能不变,再不变,我班家就没了,胡庆生连同他的干儿子们死于回宫途中,陛下想来应当是充分领略了他们几家子的手腕,这李代桃僵的思路不也变通出来了么?彼此彼此吧!”
明充帝闷着声音听完班轶的话后,突然吭哧吭哧的笑了出来,半眯着的眼睛猛的瞪大的看了过来,“你不是班晁,咳咳咳,你是……班轶……”
屋内所有人的眼睛都瞪了过来,见鬼似的看着班轶,那落下去的刀尖瞬间又竖了起来,紧张又充满恐惧的眼神注视着眼前这个,看起来清隽却透着危险的身影。
班轶眼内瞬间泛过一道寒光。
韩岩能给他的后人留下一道秘旨,自然肯定也会给他的后人留一道,只不知他这番布置到底为的是什么。
就见明充帝恍然仰头,眼神似望向悠远的天空,喃喃低声道,“原来真有夺舍还阳这一说,我一直当那是祖宗留下来的传奇话本。”
班轶不解,只定定的看着他,就见明充帝看稀奇似的猛盯着他,左左右右的仔细打量,看的班轶心生恼火,就好似被人围观的奇珍异货一样,非常的不舒服。
却不料明充帝下一秒就冲着自己拜了一个晚辈礼,神情看着随意,但礼数却拜的虔诚,只听他缓缓开口,“班公,非是晚辈们想要惊扰您长眠,而是……这天地已然有些不受控,尤其近年来异相频生,已是你我两家直系血脉镇不住的局势了。”
说完,他就往楚姑娘的床围走去,孙承光握紧了手中的武器警戒,班轶却没动的看着明充帝伸手抱住婴儿的举动。
“梓潼,你辛苦了。”
班轶惊讶的看向不作声的楚姑娘,就见她眼神竟显出许多的沧桑感来,看着明充帝声音酸涩,“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替你生孩子了,下次你去找别人吧!”
明充帝木然却又带着些微怜意的看向她,“你应该清楚的,别人生不下我的孩子,只有你……”
班轶完全听不懂这两人的对话,就看见明充帝拎着手里的孩子转向他,并且往他这边走了过来,下一瞬,怀里就被塞进了一个婴儿。
明充帝抬手示意,“你拿走吧!能养活就是你的。”
班轶低头看着婴儿,又抬头看向明充帝,最后再看向了楚姑娘,就见那姑娘惨然一笑道,“养不活的,若能养活,我又怎么会死去活来的生了他八次?我……我这是进了个什么样的死循环啊!”
就见明充帝握拳抵住自己的唇猛然咳了起来,到近乎要窒息的地步,才泅着一双死寂般的眼睛朝班轶道,“她就是我的元后楚氏,被废之后就会复生到她的侄女身上,然后生下我的孩子,让这个孩子与宠妃郑氏子进行最后的角逐……”
班轶感觉自己像听天书,然后就听明充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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