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儿本想说不要他的宅子,关键时刻又改了口。
她没想到自己的如意算盘,计划起来简单,实行起来会这么难,决定放弃。
还是打算用她自己积攒的银子,买处小点的院子。
虽然不是自己从小住到大的,感情没那么深,却能省去很多麻烦。
话落,对宁时毓欠身一礼后,就大步迈了出去。
一侧的穆离也习惯了,默不吭声,眼观鼻,鼻观心。
福儿忤逆自己主子,也不是一两次了。
宁时毓心头猛地一空,望着她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好半天都没动作。
想到几年前,那是福儿还小。
宁时毓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冤枉了福儿用熏香熏晕了余嬷嬷。
并说不要她了,福儿红着眼眶,攥着小拳头,眼含怒火,像只炸毛的小橘。
尾音还带着哭腔,回击道:“公子若不要奴婢,那奴婢也不要公子了。”
和前些日子一样,说走就走。
余嬷嬷拿着各种她爱吃的糕点去哄,福儿都不愿回来。
最后还是宁时毓亲自去的斜桥巷,用她娘亲的差事做威胁,福儿才愿与他回宁宅。
自从宁时毓把云悠带回来后,福儿就一天比一天反常,而且越来越严重。
想到此,宁时毓也没了用膳的心思。
让穆离把膳食撤了。
去了趟书房,而书翻了半天也没看进去一个字。
又起身到院中漫步,腿脚好似不听使唤似的。
来到福儿住的跨院。
瞧她屋中灯还亮着,福儿坐在窗前忙着收拾东西。
宁时毓缓步来到窗前,踌躇一番,推门走了进去。
福儿猛地抬头,见是宁时毓。
不由得一震,“公子!”
宁时毓很少来福儿房中,无论是在宁宅还是松涛苑。
看他突然出现,福儿吃惊放下了手上包袱。
“这么晚了,公子寻奴婢可是有何事?”
宁时毓目光从她的包袱上移开,柔声道:“把你近日制的熏香,点些吧。”
“我有些日子,没用了。”
见他来自己房中,只为了让她点熏香。
福儿也不知他何意,就照着办了,“梨花香没有,公子想要奴婢点什么香?”
宁时毓目光一直跟随着她,“只要是你制的都可。”
往日他只会用福儿做的梨花香,别的熏香一概不愿用。
此时却说,只要是她制的香都可以。
福儿有几分意外,心中的怒气,也消了大半。
对她来说,有人喜欢她制的熏香,对她也是种鼓励和认可。
而且这人还是宁时毓,他什么熏香没用过。
还愿意用她制的这些不知名的杂香,福儿她心中一暖。
把方才的怒意抛之脑后,点上熏香,盖上香炉盖后,主动介绍起来,“公子,我点的艾草香。”
“我在府上没用过,只拿回家给我爹娘用。”
“他们说也好闻。”
“里面不止有艾草,奴婢还加春日晒的桃花和杏花。”
“公子用得惯吗?”
余嬷嬷教她制香,不是每种熏香都教一遍。
而是笼统地说了一种方法。
因为每种香料的原材不一样,价格也就不一样。
福儿自己摸索时,不想浪费好东西,用的都是能就地取材的。
久而久之,制的香,都是以花类为材料。
这艾草熏香,是她往日在宁宅制的。
昨日让穆离帮她带来的。
福儿心情一好,还特意为宁时毓泡了盏菊花茶。
宁时毓端起来茶盏,瞟了眼豁了口的杯子,浅饮两口回道:“用得惯,很舒服,一股淡淡的清香味。”
福儿甜甜一笑,“多谢公子夸奖。”
看她还要继续收拾,宁时毓说道:“你可想学沉水香的做法?”
福儿呼哧转身,双眸雪亮,“当然想。”
可想到余嬷嬷的嘱托,沉水香从不传外人。
他母亲连余嬷嬷都不会教。
她一个丫头那能学,眼光不由得一黯,“可嬷嬷说了,我不能学。”
“你家也只要你母亲会做,旁人都不会。”
宁时毓把茶盏轻放案上,轻声道:“我会。”
“若你想学,我空了就教你。”
“但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福儿一听他愿意教自己,想都没想便说道:“只要你教奴婢制沉水香,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宁时毓狡黠一笑,“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我的条件就是,无论发生何事,都不准说走就走,离开我……的宅院。”
福儿一听要求,没有马上回答,坐在宁时毓对面的榻边,认真思考着。
这时宁时毓又开口道:“我没有不要你,也不会不要你。”
“是你想多了。”
“以后不准再说这句话了。”
见福儿依然沉默不表态,宁时毓继续说道:“你上次不是说,想要涨月银吗?”
“我给你涨就是了。”
“你想涨多少都行。”
福儿抬眸看向宁时毓,心中有些松动。
大着胆子,张开自己十个手指,“那奴婢想,每月再涨十两银子成吗?”
她这样说,也是有些不服气,上次听香儿说过。
云悠的月银就是二十两银子。
宁时毓眼中漾起似笑非笑,好似看穿了她的心思。
失笑道:“成。”
福儿有些不信,“真成?”
位置也从对面的榻上,挪到了宁时毓身边的绣凳上。
宁时毓嘴角扬起的弧度越来越大,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被几根调皮的乱发遮挡。
抬手又扒了扒,直到清晰地看着自己的倒影。
“真成。”
“那这下还走吗?”
福儿眉眼弯弯,“不走了,一定听公子的话,不乱闹脾气了。”
两日后,秦王府来了位朝中监察官员。
按常规应该是由监察御史来巡查,而这次来的,却是临时指派的给事中乔大人。
此人也算是秦王的死对头,往日在朝中就经常针对秦王。
还是崔家的女婿,此次崔家人派他来的用意,也十分明显。
他气势汹汹假意要来巡查驻地军营,却直接进了秦王府秦王的卧房。
府上众人一头雾水,还以为这大人的女眷与秦王有何瓜葛,他是来抓奸的。
然而只要秦王和他的王妃,明白是为何。
还好,他们早已识破对方的阴谋。
这乔大人在秦王的卧房,令他的部下差不多翻了个底朝天,也硬是没找出他要的东西来。
方才的嚣张的气势瞬间灭了个干干净净,一脸挫败。
秦王当然不会善罢甘休,定要这乔大人说出个理来,为何要进自己卧房翻找。
乔大人看着王府黑压压的人,只有搬出朝中的崔丞相。
可他自己输理在先,秦王不予理会。
把这乔大人关在柴房两日,也就饿了他两日。
出来时也是虚弱得都走不动道了。
他心中暗下决心,回去一定要在丞相面前,好好告这秦王一状。
终究还是他想得太简单了,在出陵阳地界时,就遇到刺客袭击。
这伙人武艺高强,杀了他身边所有侍卫。
乔大人也身受重伤。
他架着马车想逃,不料被刺客一把扯了下来。
眼看对方手起刀落,他吓得屁滚尿流,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
开口扬言崔家的人会为他报仇。
哪料,这伙刺客却直接抖出,他在外面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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