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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中弹

文一越听到录音笔里的内容,想炸了李惟的心都有了。

多厚的脸皮,还敢主动来找胡逢宴?

不...胡逢宴根本没有要与他相认的想法,他顶多算是领胡逢宴入道的人,是胡逢宴单恋他,和他有什么关系?一个连线人都出卖的警察,会是因为良心发现来道歉吗?

他一定另有目的!文一越静下心来,凭借自己的逻辑思维能力排除掉低概率答案,唯一被剩下的,便是李惟的真正目的:引导胡逢宴去找孔三。

文一越把录音导入手机后,立即打车去“宏仁村”。

宏仁村是溪山市城郊一处围废弃厂房建立的新型村庄,虽叫“村”,却没有遗传溪山山水温柔的基因,临时活动房坐落在漫天工业尘埃中,空气里仿佛有两个无形大字:便宜。

这里租金虽便宜,但从市内打车过来的费用快赶上月租了。

胡逢宴开车过来,他把车停在村口的临时停车场,沿着主干道直行了五分钟,照导航吩咐拐进一个尘土飘扬的巷子里,又路过三五户人家,终于在水泥墙上找到了53号的字眼。

大门关着,胡逢宴试着推了下,没想到竟然推开了门。看门犬听到动静,跳着吠着,一个光着膀子,双臂纹身的男人正在院里专注地摆弄五金件儿,听到狗叫声,当机立断地用旧报纸盖住这些五金件。

他抬头看向闯入者,是个英俊高挑的男人,看上去年纪不大,淡定地像是来串门一样,对大黄狗的叫嚣浑然不觉。

孔三觉得对方有点儿眼熟,但实在想不起来是谁,他做打手保安收债,见过的人太多了,哪能人人都记住?

“你是...”

“溪山二中,胡逢宴,记得么?”

孔三听到这个名字,瞳孔一震。

卧槽这小子没进去?

高中还没毕业就敢招惹段千门的人,可想而知他的结局不是横死接头,就是进去改造,没想到好端端地长到了现在,不但如此,瞧他一身名牌衣物,气质已经和以前截然不同了,整一个古惑仔爆改公子哥。

胡逢宴掏出烟盒,给孔三递上一根烟。

孔三咬着烟:“你小子大难不死,混得不错啊,都抽上黄鹤楼了。”

胡逢宴说:“承蒙哥哥们当年手下留情。”

李惟低估了胡逢宴,他以为胡逢宴还是以前那个感情用事的毛头小子,感情用事起来,完全不计后果。

这些年,胡逢宴在胡家得到不少,除了得到他应得的那份钱,拿了一个注水文凭,也学到了一些在底层永远学不到的手段,如今再看李惟的手段,简直拙劣不堪。

当年胡逢宴被他们打得半死,孔三都以为他是来寻仇的,没想到胡逢宴竟跟他谈笑风生,舒展的眉宇间,没留下任何旧时芥蒂。

孔三刚被放出来,也不敢滋事,他把脑袋凑过去,接过胡逢宴点的火,狠狠吸了一口,沉迷不已,心中感叹贵的就是不一样。

胡逢宴问了他几句近况,见酝酿的差不多了,才问:“我记得,当时你们把我抓过去揍了一顿,本来打算放了我的,为什么又反悔了?”

随着交谈深入,孔三渐渐回忆起了当时的事。

“当时你还醒着?还以为你昏死过去了呢。”

“还有点儿意识,就留了个耳朵。”

“小子,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胡逢宴知道在这世上他只能靠自己,所以一般不结仇,就算结了仇,也对仇人如数家珍。

“当年只有老段一个。”

其实还有一个,只不过,文一越那点攻击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奇了怪了,当年老段的吩咐是让我们给你个教训,差不多就把你扔进荒山野岭喂狗,本来都要送你走了,中途他又改了命令,让我们再折磨你一天,最后沉江处置。”

胡逢宴一直觉得段千门对他的处置很奇怪,当年段千门,已经是亡命之徒了,为杀个他还要劳师动众搭上一辆车,不麻烦么?

“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们拿钱办事,哪管得了那么多啊。”

胡逢宴抬起眉头:“真不记得了?”

“弟,老段都出国了,咱恩怨也了了,我骗你有意思吗我?”

孔三话音刚落,桌子发出“铿”一声,狗叫得更厉害了。

胡逢宴扣住他的脖子,将他脑门狠狠撞向桌子。

孔三空有一身骇人的肌肉,在胡逢宴手上竟然纹丝动弹不得,因为一把瑞士军刀正抵着他的后腰。

“想起来了吗?”

“妈了的敢阴老子?”

孔三的手伸入报纸之下,摸出一把枪,直接朝天一枪。胡逢宴怒吼一声:“到底谁他妈要害老子?”

“老子不知道!”

枪响惊得大黄狗四处乱窜,大门被撞开,一人一狗闯入院子,其中那人说:“二狗,恶狗交给你对付!”

胡逢宴和孔三都因枪火而耳鸣,没听出来那人说什么。两人同时认为是警察来了,胡逢宴手打了个转,把瑞士军刀藏进袖子里,孔三惊慌地转身,不料一颗子弹正好飞出去,正中扑过来那人的大腿。

“文一越!”

胡逢宴一膝盖击向孔三的手肘,手枪飞了出去。

孔三双手抱头:“我发誓我没开枪,是我还没来得及安保险栓你就来了!”

眼前文一越倒地抱腿,门旁文二狗和大黄狗对叫,谁也不敢上前。

胡逢宴吩咐孔三:“叫救护车!”

向孔三发令的同时,胡逢宴捡起枪,把弹药丢出去,然后抓起桌上的扳手,迅速地将这把枪拆卸。

文一越呜咽:“谁来救救我——”

“我我我,别嚷嚷了!”

孔三立马过去扶文一越:“你谁啊你来我家?”

“我...”文一越见英雄救英雄的戏码演砸了,害怕这个纹身男对胡逢宴打击报复,不敢说他认识胡逢宴,于是说:“我遛狗的。”

文一越的话,像一捅冷水浇向心急如焚的胡逢宴。

胡逢宴问孔三:“救护车多久到?”

“二十分钟。”

“村里有诊所吗?”

“有,往里再走三百米。”

胡逢宴弯腰:“把他放到我背上。”

文一越:“你干什么!”

“要么我背你去诊所,要么自己走过去!”

文一越他软趴趴挂在胡逢宴的背上,“你快点!”

这绝对是文一越从小到大受过最重的伤!三百米的路程,胡逢宴背着文一越冲刺过去,用不了一分钟,可对文一越来说,这一分钟就像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胡逢宴,我万一要死了,该怎么办?”

“你有意外险吗?”

“没有。”

“那待会儿我给你买一个。”

剧痛使得文一越无法正常思考,他问出一个平时绝对问不出口的问题:

“我死了...你...会...难过...吗?”

“只要我自己不死,谁死了我都不会难过。”

二人一狗到达诊所外,老村医端着一碗凉粉出来:“给人看还是给狗看?”

文二狗绕着文一越不断打转,文一越弱弱说:“给人。”

“出啥事了?被狗咬了?”

“中枪了。”

老村医吓得摔掉碗:“中枪!”

有人中枪意味着有人私藏枪支,事故发生在村里,意味着是村里人干的。

文一越大叫:“你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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