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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遭殃的文二狗

文一越在决定参加全民巨星的选秀后,就告诉了陆弥。

陆弥没有上大学,而是一直在酒吧驻唱,此时她已经攒了一小笔能够让她的生活不再小心翼翼的资金,便欣然答应了。两人一起携手前往F市,过五关斩六将,经历了长达三个月的厮杀,一路从海选走到决赛。

而胡逢宴,自始至终没有出现过。

听歌的人永远无法理解对于唱歌的人来说,自己的存在有多么重要,某种意义上来说,没有听歌的人,就没有唱歌的人。

高三以前,文一越只是喜欢音符、乐器,以及玩program,他从不知道自己有唱歌的天赋。

高三寒假那年,胡逢宴的外公终于去世了。胡逢宴像个大人一样,为他的外公办了一场像样的葬礼。

那天晚上,文书记让他在胡家陪陪胡逢宴,两人躺在胡逢宴家里的地板上,都不知道要怎么度过这个夜晚。

后来街坊邻里都入睡了,胡家听不到任何动静,胡逢宴才说:“诶,你会唱歌吗?唱首歌来听吧。”

那夜文一越唱的是陈奕迅的《孤独患者》。

胡逢宴丧亲后,为了走出阴影,便给自己立了一个新任务:让全世界都发现文一越唱歌的才华。

高三毕业晚会,没人愿意表演才艺,胡逢宴威逼利诱文一越在大众面前唱了第一首歌,唱的是披头士的《yesterday》。

“文巨星”之名,就此诞生。

文一越对成名没有兴趣,他只想做自己喜欢的歌曲,以后有时间可以考虑玩票,可在那天以后,他忽然觉得给别人唱歌也不赖。

因为,他有听众了。

沈立微的电话打断了胡来的胡逢宴,文一越见他终于放过了自己,夺门而出。

他走到对面安静的小区里,回拨沈立微的电话。

“刚才我爱人回来,我还没来得跟你说那次访谈的事儿呢。后来我为陆弥写了一篇很长的稿子,访谈内容也剪辑好了,台里层层审核过,本来下午就要发出去了,可中午的时候,领导来了电话,不许我们发和陆弥有关的任何报道。”

文一越立马意识到,有人要故意打压陆弥。

陆弥当时背靠巨浪这棵大树,绝对不可能是竞争对手,是她老板黄文忠吗?

艺人不听话,被老板撤通告、撤曝光,在圈里也是常态。好比他,这些年就是这么过来的。

可陆弥有什么不听话的理由呢?不愿意陪酒么?应该不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她肯定会被直接封杀,不可能获取后续更多的好资源。

“关于陆弥,我了解的,就只有这么多了。”沈立微惋惜道,“其实我和你一样,倾向于她的去世一定有内幕。在我们采访结束后,她告诉过我,她希望以后再成功一些的时候,可以帮助更多像她一样家庭的女孩。”

沈立微喝了杯水,缓解自己悲伤的情绪,“我特别希望她过得更好,因为我出生在和她相似的家庭里,我在她身上,看到了年轻时苦苦挣扎的自己,后来我也一直在关注她的动态,看着她第一次拍电影,站在世界舞台上,拿下国际级别的影后,那一刻,就像我自己走出来了一样。”

文一越天生就能感知别人真实的悲伤,他用沉默安慰沈立微,就这样过了阵子,沈立微说:“我突然想起当时的一个细节。”

此时胡逢宴就站在文一越的对面,酒吧正门口,他叼着烟,一个金发红唇的女郎靠着栏杆,为他点上火。

二人的视线在潮湿的空气里交汇了一瞬,金发女郎不知说了什么,胡逢宴挑唇一笑。

文一越说:“沈老师,您请讲。”

“陆弥的助理,似乎受了伤。当天她的助理带了口罩,我听当时的场记说,她在卫生间看到陆弥助理嘴角有瘀斑,像是被掌捆过的痕迹。本来我们都认为是陆弥造成的,可以我多年的经验,分析她们的相处,并不像有什么恩怨,相反,陆弥和她助理相处的很好,就像小姐妹一样。”

文一越想到陆弥当时身上也带着伤,会是同一个人造成的么?现在能肯定的是,陆弥生前一定遭受过体罚。

“沈老师,真得非常感谢您。”

文一越的真诚抚慰了沈立微和丈夫吵架后的心,她微微一笑:“今天你们离开,我和我爱人提起陆弥的案子,他跟我说啊,是我疑神疑鬼,我但愿是这样,希望不论陆弥做出什么,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文一越刚放下电话,对面的胡逢宴拿起了手机。

他隔着马路看到胡逢宴脸色并不好看,可至于是谁打电话给他,他既不知晓,胡逢宴也不会告诉他。

文一越闭上眼,想到方才再卫生间发生的那些事,心比酒吧里的杂货间还乱。

他搓了把自己的脸,朝对面走去。胡逢宴正好挂断电话,“文一越,沈立微给你打电话了?”

文一越把陆弥助理疑似被掌捆的事情同步给胡逢宴,胡逢宴想了想,掏出手机,翻出从冯爱华表妹朋友圈盗取的图片:“陆弥的助理是她吗?”

照片是陆弥为别人签名时抓拍的,在陆弥身后,紧随着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在华服异彩的陆弥身后,她格外暗淡。

文一越说:“我不认识,她被巨浪签走之后,行程没有停过,我们刚开始只通过手机联系,后来基本就没联系了。”

胡逢宴今天占了不少便宜,趁抽烟的功夫,反思了一下自己。

如果不是他,或许结局会有所不同。

“文一越,怪过我吗?”他吐着烟圈,语气突然沧桑了起来。

“怪你是富豪私生子,比我有钱吗?”

“怪我没去看你的决赛。”

“这不是怪不怪的问题。我怪你如何,不怪你如何?我难道不用继续生活了么?”

文一越不知道是自己对失望、痛苦的感知力不强,还是那些不曾遇见的失落,被分摊到了往后余生的每一天。

“我说真的。”文一越说,“当时我只顾着为陆弥高兴了。我们都知道她家里是什么样的,她能走出去,真的很了不起。”

陆弥的父亲是十里八乡有名的赌徒,无需多说。而陆弥的母亲,她是个在外人眼里几乎没有缺点的完美女人。可陆弥的身上,总是能看到她的掐伤、掌捆。

两人都不想留在这里了,他们都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理清自己的头绪,关于陆弥的、自己的、彼此的。

胡逢宴叫了代驾过来,回到家,文书记正鬼鬼祟祟地跟老任煲电话粥,她心虚地问二人道:“你俩这是去哪里了?一身酒味。”

文一越说:“去喝酒了。”

文书记心说,真是叫胡逢宴来对了!文一越一个人的时候,成天闷头在家,说是在做音乐,也没见他做出个什么名堂。胡逢宴来了,终于能把这位少爷请出门接触世界了。

两个孩子上了楼,文书记接着煲她的电话粥...

第二天一早,文书记出门上班,胡逢宴敲响文一越的房门。

文一越叫他等一下,他从床上窜起来,换了套长袖长裤,才邀请胡逢宴进屋。

“你今天不去工作?”

胡逢宴说:“今天不用非得我去。”

那你不补觉,来找我干什么。

“文一越,十一点多的时候,你能出去一趟么?”

“我是去当街卖艺,还是迎着大太阳晨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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