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策禁锢着薛婵要亲下去。
那张苍白素净的脸因通红一片,紧抿着唇咬牙抗拒,看着他的眼神冷如冰。
江策忽地有了片刻的停顿犹豫。
其实很喜欢看她笑的,可是现在又在做什么呢?
只不过是一瞬间的停顿,就被薛婵抓住了这个机会,将他猛地推了出去。
“啪!”
江策都还未站稳,脸上就有了一阵火辣辣的疼。
薛婵给了他一巴掌,干脆又利落。
他的脸被这一巴掌打得偏过去,瞬间红了起来。
江策脑子嗡了一声,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发懵之后清醒了几分,顿时生出羞恼来。
他一把抓住薛婵的肩,想着打都打了,干脆......
“啪!”
她又趁胜追机给了他第二个耳光。
这回更用力,江策模糊的视线里只见她高高扬起的手,随即才是脸上那一阵阵疼到发麻的感觉。
江策转回脸看薛婵。
她气得一张苍白的脸涨红,怒目圆睁。一边咬牙,一边紧紧捏着自己的衣袖。因重重喘气,胸脯疯狂起伏。
“你……你……”
“啪!”
薛婵又扬起手,继续给了他一个耳光。
于是第三个巴掌也重重落在他的脸上。这次更重,更猛,几乎是尽了全力一般要将他彻底打倒。
江策被这巴掌打得一趔趄,往后小退了半步,整个身子晃了晃之后才堪堪站稳。
薛婵用了十足十的力气,故而那半张脸瞬时红肿了起来,指印清晰可见。
江策被这三耳光打得眼冒金星,晕头转向。甚至嘴里破了皮,就有血从嘴角溢了出来,喉咙里都是鲜血的腥甜之气。
那几分刚冒出的羞恼,还没来得及抽条生长,就被这三耳光扼杀得死死的。
前日连下好多天的雨,如今才放晴。水边晴好,有流水清风揉着几声新生的蝉鸣。
“可以了吗?冷静了吗?”
薛婵干脆地连打了他三个耳光,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狠。甚至打到后面她手已经疼麻了,却始终不后悔。
她既然选择了反抗,就绝对不会让对方再有反扑的机会。她要将他一次次瓦解,一根根拆掉他的脊骨,让他直不起腰,站不起身。她就是要将他打得毫无反击之力,让他再也不能强迫她,违逆她的心意。
如果三个耳光不够,还有第四个,第五个,即使他还未屈服,那她也不介意同他在这水涧边鱼死网破。
薛婵冷冷一笑,准备踩上石阶回去。
可是才刚抬脚,她又觉得此事做的还不够彻底,于是回头看了眼江策。
他依旧保持着被打过去的姿势,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的灵魂都被这连续的几掌打得碎落一地,急待拼凑。
所谓的羞耻,恼怒,所有情绪都生不出来了。
只是茫然。
薛婵慢慢走下两级石阶。
她实在是瞧不上他这样外强中干的行径,方才那般,此时又这样。干脆伸手揪着江策的衣襟,一把将他扯到自己身前来。
“我说我不喜欢你,你想让我说几遍,你想听几遍?”
她在石阶上,他在石阶下。两人站得很近,却再不复方才那般地位情景。
“二公子,你想听几遍,我都可以说给你听。”
江策被她的话给拽回神,可是他羞愧万分,无法回答她的每一一声质问。
薛婵多问一句,他就多一分难堪。
羞愧如刀,刀刀剖人心,将那些自尊自信割得凌乱细碎。故而只能低着头,默不作声。
然而他越沉默,头垂得越低,薛婵就越生气。
她伸出手,掐着他的下巴,迫使其抬头与之对视。
江策下意识想躲,可是自己的下颌被她紧紧掐抬起来,他不得不被迫同她相视。
薛婵凑近了,问他。
“你方才不是很能说吗?为何此时却又一言不发?”
她像巍峨庞重的山一样,强行压下来。
这样沉重的力道,压得他直不起腰,挺不起姿态,更不敢抬起头,只能躲避。
然而,只要他眼眸多垂一分,薛婵就将他的脸多抬高一分,连接下颌与脖颈的那层皮肉被拉扯得疼上一分。偏偏薛婵又嫌不够般用了力,指尖掐进了皮肉里,深深陷进去。
“是因为我说的都对,你无法反驳?还是因为我这样一个羸弱女子,竟然至今无法被你降伏,你感到羞愧?”
“我……”
江策说不出话,甚至都抬不起眼,薛婵则捏着他的下颌往又往身前一扯。
他们此时贴的很近,从来没有这样近过。如果不是隔着各自的薄衫子,两人就真的紧密相拥。
若是往日,江策求之不得。可是现在,他只想逃之夭夭。
薛婵弯下腰去看他的眼睛,两人鼻尖相错,只要再近一点,他们就要唇齿相接了。除了在梦里,他从未同她靠的如此近,二人几欲相亲。
“你想听几遍?我都可以说与你听。”
薛婵掐着他的下颌,继续迫使他将脸抬起来。抬到抬无可抬之处,她细细打量了他片刻。
那唇一张,滚落出个讥讽的音。
“呵”
她看着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般笑起来,眉眼弯弯。
“你这样一副高大的身躯,竟然如此一颗卑怯软弱心。”
她的这番话砸下来,江策几乎看不清了,五感也停滞了。只听得一阵震天动地的坍塌声后,万籁归于寂静。
薛婵将他的脸往一侧推去,松开了手,利落转身,踩着石阶走上廊桥消失在了斜阳里。
江策脱力下跌坐在了石阶上,他交臂垂首,久久未曾抬起。
廊桥另一侧慢慢走上来两人。
兰溪站在郁娘子身边,看着廊桥下枯坐在石阶上的江策,皱眉问道:“这是怎么了?方才还好好待在一起,怎么薛姑娘一个人走了?”
郁娘子神色淡淡,也垂眼看着江策若有所思。
她们从山上下来的时候,走到廊桥的桥头就瞧见了薛婵和江策两个人。
那时两人站得近,凑得近,好像在浓情交吻。
郁娘子先行停了步子没有再向前走,兰溪屏退了跟着的几个小丫头,上前和她并立。
她看着两人叹气道:“这两个孩子真的是,再怎么按耐不住相思也不能在这样的地方呀。小郎君也是,薛姑娘都还尚未过门,若是让人瞧见了多不好。”
只是郁娘子没有作回答,静静地别过身不知想什么。直到薛婵走后,两人才从廊桥走上来。
兰溪见她慢慢地沿着路走下廊桥,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不如叫上小郎君一同回去吧?”
郁娘子淡淡道:“不必了,等他自己回去吧。”
几人沿着石阶往回走,经过佛塔处一处小殿,瞧见了云生和初桃正站在墙两边,而薛婵在那僻静地小殿石阶上侧坐而哭。
郁娘子也只是远远看了一眼,唤来了跟着的其中一个丫头低声吩咐,那丫头点点头快步离开了。
日暮晚,蝉鸣间歇。
薛婵坐在石阶上哭了很久,从廊桥离开的时候她气得要死,恨不得把江策的头都给打爆。
她小跑着碰上了来找她的云生和初桃,两人见她情况不是很好,也没有说什么,陪着她慢慢往回走。
许是晚风习习微凉,慢慢抚平了那些怒气。
委屈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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