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境下,秦素确实有些无法应对。
上一世只顾着工作,虽说曾有过暗恋,可恋爱经验为零,更不用说什么亲昵行为了。
不过,秦素并非羞涩腼腆,纯粹是有点被惊到。
常汝琰对她的意思已经显露无疑,但他不挑明,秦素也乐得不说。
搞暧昧可以,然而总是这样出其不意,抛开少女心思暂且不论,秦素还联想到其他层面。
常汝琰这一刻正因刚才的举动陷入沉思。
在确认秦素身份后,他时常暗中观察,从秦素的行为举止以及言语间,间接感受到秦素的世界和此地的不同,无论是思想,还是男女之间的界限,似乎无规无禁。
因此,耳濡目染之下,常汝琰不由自主地做出些出格举止。
然而,随着对秦素了解愈深,常汝琰愈发期待见到各种各样的她。
无论是欢笑的、懊恼的、娇羞的还是呆愣的,每一个不同的秦素,他都想收入眼底,据为己有。
仿佛中了难解的蛊,越陷越深,愈发沉迷其中。
秦素整理着思绪,捧着红薯凑上前,试探地问,“嗯……天王盖地虎?”
“?”
常汝琰被这无厘头的问句拉回神来,皱眉道,“说的是什么?”
“……”
看来不是同行。
秦素撇了撇嘴,低声道,“你家不会有鱼塘吧……”
尚不知何故,常汝琰被逗得笑出声,“我家有没有,你不是最清楚吗?”
秦素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人言外之意,可她并不是指字面意思。
倘若常汝琰真是地道的当地人,怎么撩妹撩的如此游刃有余呢?
秦素能想到的,常汝琰情感史可能丰富多彩,不仅仅撩过她一个人。
毕竟,曾有和柳烟容共度望江楼的前缘。
这么一琢磨,秦素心情不太好了,见常汝琰没理解到精髓,索性不再猜。
假若常汝琰真是个海王,那不如一不做二不休,-阉-了他,给自己讨个说法。
秦素放下红薯,拍了拍手,“你还没告诉我,作案现场找到了吗?”
常汝琰见她瞬间恢复淡定,嘴角微微上扬,回答道,“刘奎肺中的淤泥和水藻来自上游,而符合的地点只有一处。”他指了指水系图上某一地点,“澜心潭。”
“澜心潭?”秦素皱起眉头,努力回忆道,“那里水流湍急,河床复杂,还有不少暗礁,船只一般都会绕道而行,凶手为什么偏偏选在那儿?”
“正因如此,才人迹罕至,便于行凶抛尸。”常汝琰站起身来,招呼道,“走吧,去亲自看看。”
秦素一愣,“现在就去?”
常汝琰道,“不然?等你把一袋子红薯吃光再去?”
“……”
大可不必,她最近应该都不会想吃红薯了。
-
半个时辰后,小乌篷船悠悠离岸,迎水而上。
船舱内并不算窄小,秦素自在地伸展双腿盘膝而坐,凝视着舱外的景色。
常汝琰则一派从容,捧着一本不知从哪儿变出来的书,一手摇扇,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秦素侧过头,盯了常汝琰片刻,突然问道,“你这样瞧着不会头晕吗?”
常汝琰似乎不太理解,“为什么晕?”
秦素无言了。
也是,这地方的人哪会知道什么是晕车晕机晕船。
可秦素此时却真有些不适,努力忽视那种反胃的感觉,继续望向船外。
河风从微启的窗缝透入,夹杂着湿润的水汽,将她的发梢轻轻拨动着,其中一缕掠过了面颊。
秦素下意识地抬手去理,却被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
她微微愣怔,转头便对上常汝琰深邃的目光。
“坐过来些,风大。”
说着,常汝琰轻轻一拉,就将她拽到了自己身侧。
秦素突然遭受袭击,胸口一阵恶心直往上冒,完全来不及多想什么。
他奶奶的……这大哥非得这么拽着她?
秦素皱起眉头,想要挣脱,反而被握得更紧了。
“别乱动,船在晃。”
您也知道船在晃啊!!
秦素心里憋屈,恶心得说不出话,懒得开口,手指不自觉地加了点力。
常汝琰掌心忽地一疼,他放下手中的书册,视线落在秦素身上,满脸困惑。
秦素瞪着他,语气不善,“这位大人,麻烦先松开爪子,不然我可要吐你一身了。”
如今秦素确实没了早先那副恭维态度,现在的常汝琰简直是个无赖,再也配不上她的马屁了。
而常汝琰对此却并不恼怒,只是问,“不舒服了?”
秦素闭上眼,沉闷地嗯了一声。
话刚落下,手腕处的禁锢便消失了,可下一秒,她整个人被直接放倒,头枕在常大人的金腿上。
“……”
秦素有点哭笑不得,“要不你干脆把我丢到河里给鱼添个伴吧。”
常汝琰低笑一声,没再多言,手指按在她的太阳穴上,细致地揉捏起来。
水波在耳边轻轻荡漾,男人身上的冷香萦绕不散,不是脂粉皂角的香气,却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
被这么一按,秦素立刻觉得好了不少。
尽管心中闪过一丝念头想让他停下,考虑到眼下无人在场,常汝琰又罕见地屈身侍奉他人,秦素便坦然接受了这意外之福。
秦素闭着眼,双手环抱在胸前,嘴里溢出满足的哼哼。
然而,正按摩的某人听到这声音,脸色逐渐变得复杂了。
常汝琰盯着下面那双红润的唇,仿佛是在勾引他般,他眸色渐深,动作也慢了下来。
察觉到手上力度减轻,秦素微微皱眉,睁开眼,正好对上一双饱含深意的眸子,盯的过于直白。
常汝琰手下一顿,没料到秦素会睁开眼,顿时有种被抓包的局促。
到底是不轻易慌乱的人,常汝琰神色如常,视线移开,和秦素的眼神不经意地交汇上。
四目相对,隐晦眸光跳动着。
秦素心头一动,轻轻抓了下衣袖,忽而开口,“不可以。”
常汝琰愣了一瞬,又似乎心领神会,唇边荡起一抹笑,“什么不可以?”
“什么都不可以。”秦素拍开他的手,索性坐起身来,“我不晕了,不需要按摩了。”
常汝琰侧眸看向秦素,见她抬手整理头发,神情自若,唯有耳尖染上一抹淡红。
常汝琰敛眸,指腹无意识地搓了搓,唇角轻勾。
哪有什么不可以?
某个小狐狸,可是早就主动过了啊。
秦素收起那点尴尬,开始转移话题,“你之前说船顺着风向可以漂到下游,可澜心潭的水势那么复杂,尸体和船都容易被冲到岸边搁浅,怎么确保一路顺畅地漂到下游码头,还能被发现呢?”
常汝琰拿过一旁的水系图,指着澜心潭下游的河道,“运河的主航道宽阔,水流虽急但一直平稳,天然有‘导流’的效果。一艘空船只要初始方向正确,顺着主流漂数十里不触岸是寻常之事。”
秦素不理解,“可总会存在变数吧?”
常汝琰解释,“澜心潭并不是真正的险滩,下游出口处有一道天然形成的‘水脊’。”
“水脊?”
“是一道浅水下的暗礁带,满载货船吃水深,经过时需小心,空船吃水极浅,反而能利用它修正航向,更稳定地汇入主流。”
秦素越想越觉得心惊。
这古代杀人犯的心思太缜密了,镜子和迷药不过是小菜一碟,如今又碰上一个活用地理知识的高人。
多亏常汝琰在,不然她这地理二十分的水平,打死也想不出是这样作案的。
秦素看着常汝琰,赞叹一句,“你懂得真不少啊。”
常汝琰眉梢微扬,“想学?我可以教。”
“……”
秦素的敬意转瞬即逝,她撇嘴道,“免了吧,我付不起学费。”
不久,船靠了岸,停在澜心潭不远的浅滩。
常汝琰先一步走出船舱,又回头停步问,“还晕吗?”
秦素怔了一下,“啊?还好。”
“要不要抱你上去?”
“……”
秦素眯了眯眼,“不必,您顾好自己就行,我又没残疾。”
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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