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琮与高琨二人久经宦海,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心灰意冷过。
二人在宫门前伫立许久,高琨摇了摇头,手指向南方,声音悲凉:“王爷,河南的流匪都是乌合之众,却越聚越多。潭州、永州接连有叛匪占山为王,安南又借机犯边,圣上若再这般执迷不悟,只怕……”他目光灼灼看向萧琮,“只怕我朝要走先朝的老路!”
萧琮闭了闭眼。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今日朝堂的情形,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
“若王爷再冷眼旁观,对那个位置无动于衷,”高琨直直盯着萧琮的眼睛:“国破家亡之日,不过就是这几年的功夫。到时候,你、我与满朝文武,皆是我朝的千古罪人。”
说罢,高琨向着萧琮施了一礼,大袖一挥,迈着大步上了轿子,独留萧琮一人站在苍茫暮色之中……
萧琮回了王府,见王妃一脸怒色,正在训斥管事嬷嬷:“豇豆水膳性质寒凉,怎么能让太妃吃用了那么多?”
嬷嬷战战兢兢回道:“太妃娘娘贪凉,就这还要奴婢们取了冰镇梅子酒。奴婢们不敢违逆,就给娘娘奉上去了。”
“下去领罚吧!再有这样的事儿,看我饶了哪个!”庆王妃见萧琮回来了,挥退了嬷嬷:“太妃娘娘有些积食,太医来看过了,倒是无甚大碍。”
见萧琮面色难看,遣退了众人,庆王妃亲自斟了一盏茶,递过去:“怎么了这是?宫中又闹出什么事来了?”
萧琮心中怆然,眼眶一热,不想让王妃瞅见,接过茶,只是握着:“圣上吸食罂粟膏,已经成了习性。朝堂上,政事处置得一团糟烂,百官离心,各地流民又频频揭竿而起。”
庆王妃一愣,好半天才道:“他吸食的时日应该不长吧?太医们呢,就没人劝着戒了?”
先皇也好灵丹妙药,一把把不知道吞下去多少,落得个早早驾崩的下场。
萧惇这才多大,罂粟膏都服用上了。
庆王妃心中唏嘘,劝慰萧琮:“王爷,咱们能劝就劝着吧。他是皇帝,谁敢违逆天子的意愿?您别再惹的一身骚。”
萧琮只愣着,风起青萍之末,国运这种东西,都是从不起眼的小事开始的,一点点苛捐杂税,一次次地百姓告状无门,一个个官员的调动……
白日里,萧明德去了军营。萧明德开口道:“永州民变已经平息,河南的流匪却在扩大,潭州占山为王的人更是日益增多,甚至有组织地冲击官府。若再不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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