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啊”
被打火机砸中脑袋的森沃克与黑猫大眼瞪小眼：“不是我骗你吧，这样子多危险啊，幸好有我在旁边……保护你呢。”
“那可真是谢谢你，没了你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留砚把视频删的一干二净，扯下了手环的芯片威胁地说：“如果手环里再有我的视频……小心你的酒窖，我真的会砸了。”
森沃克：“哦。”
停止争吵的两人让这个客厅变得安静，姜末闭着眼但没有睡着，她感觉在这个氛围下如果不闭眼好像会成众矢之的。
手被蹭了一下，她睁开眼看到黑猫爪子抬起磨蹭着脸，耳朵上的绒毛不停的划向手背。
对两人的吵闹视而不见，姜末抚摸着黑猫，打开手环弹射出光幕，浏览起最新的热搜。
这些赛博撰稿人的嘴巴像是摸了火药一样，每个人的嘴一点就炸，炸的是联邦的脸面，姜末早已了解过这里的民风，非常开放自由。
看了一会后，划动光幕的手变得漫不经心，光幕上夺人眼球的信息却抓不住面前人的注意。
她想，和红蜘蛛的合作完美达成，至少在姜末看来是顺利的。
很顺利，然后呢？她有些迷茫。
来到这个世界后从没有思考过自己何去何从，一切都推着她走，被联邦通缉，与红蜘蛛合作，都是在当下寻找着最佳的解决方案，完全没有考虑自己应该做什么，想要做什么。
她再三确定了自己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心里的悬浮感落在了实地，不再试图改变这是一场梦的认知，她实实在在的生活在了这个世界。
就此加入红蜘蛛吧。
她想到了接触到的红蜘蛛成员，傲娇但喜欢关心人的希雅，脾气暴躁的幼稚鬼骆驰，永远可靠的林曳，总是拽着脸的留砚，以及佐伊…
如果是这样同伴，想必生活可能会更好，姜末想象不到，上辈子只有利益相同的同伴，这辈子试一试吧，尝试去拥有，尝试去感受。
旁边人哼笑的声音打断了姜末的思绪，转头一看，佐伊上半身裹着绷带靠在沙发边上，脸上是盈盈笑意。
“你快把喜风薅秃了。”
听到他的话，姜末这才察觉到抚摸黑猫的手越来越过分，将黑猫整个头控制在手掌之下，抬起手后，露出一双生无可恋的猫眼。
“哦，抱歉。”她往边上坐了坐，看着黑猫开始舔顺被摸乱的毛。
“你的伤口还好吗？”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快要裹成木乃伊的人竟然问她。
“有点疼。”
“正常。”
“喂，你俩能不要这么寒暄吗？”窗边的留砚整个身子随着手臂向外倾斜，举着手环威胁着森沃克。
“人两怎么聊天你也管，手环有点恐高，把它拿进来吧。”
“……”
佐伊坐在了姜末旁边，她看出佐伊是有话对她说的，抬起眼无声询问。
“我昨天问了知更，她姐姐确实是被关押在监狱，救人的原因也很正常，因为最近一个月都没有收到姐姐的回信，所以冒险来救。”
他淡淡的看向姜末的反应，接着说：“打听到红蜘蛛可能会劫狱，所以想要趁乱带走知遥，在岛屿附近待了几天，终于在昨天等到了我们。”
姜末点了点头，跟她预料的差不多，等到了他们就有了可以进入的机会，所以不论如何都要守在岛上，有红蜘蛛成员分散注意力，她就无需费力的把人带走。
可惜事情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监狱的警报没有在红蜘蛛登岛的时候响起，而是因为她找人被发现才会响起警报。
“现在人在哪？”
佐伊说：“知更在楼上休息……至于她姐姐，现在的状况不太美妙。”
“需要医生，所以知更醒了后会带她走。”
“希雅有消息吗？”姜末不经意问了一句。
佐伊面露惊讶，似乎没想到她会关心希雅，语气带着担忧地说：“月影已经联系医生了，人还没有清醒，虽然没有带回那个人，但捡回了一条命。”
想起月影的话，佐伊又庆幸起来，庆幸这次的行动有姜末参与，月影预言中的死亡没有发生，这是个好的开始。
“之前让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看着突然有些激动的佐伊，她莫名的摸了摸鼻子，问：“考虑什么？”
佐伊：“？”
“考虑加入我们啊。”
姜末是没想到在救到人后还会被提起，在救到人后，自己的利用价值归零，不存在丝毫的理由让佐伊还记得这个“考虑”。
这是一个模糊但是必然的过程不是吗，姜末心想，心里的天秤早已经偏向这群人了。
“好。”
“那接受考核吧！”
姜末：“？！”不是你们邀请我加入的吗？
佐伊打开自己的手环，终端的光幕弹射出来一张表格。
姜末瞅着不像是什么正经的考核卷，看到第一个问题后，有点怀疑这是不是个邪/.教组织，
第一题：你是否感到孤独，与周围人类格格不入？
否
第二题：你是否认为人类标准是衡量价值和未来的唯一尺度？
否
第三题：你是否会对没有得到惩罚的人感到愤怒？
是
第四题：你认为个人利益应该高于集体利益吗？
是
第五题：你喜欢致幻菇吗？
否
五个问题都带着一股傻气，姜末联想到了古惑仔电影中的帮派，这种十分浓重的违和感，就好像是加入帮派之前要提交一份小学试卷，试卷上肯定也不会是正经题目，而是要求解释武侠小说里某个招式的动作详解。
想到这里，姜末嘴角溢出笑来。
“笑什么？”佐伊把光幕设置为仅自己可见，在查看姜末的回答时说：“并不只是看这五个问题的答案，从你开始答题之前，就已经自动捕捉你的神情动态，计算思考时间，真实分析你的微表情。”
所以不单单是五个问题，而是一个由问题所衍生出来的态度。
“这样啊，那你尽情分析吧。”姜末自认为刚才没有什么不合适的，于是大方的说。
佐伊把考核结果发给了月影，起身对姜末说：“吃点什么？”
这时，楼上传来脚步声：“好久没在兰溪市了，想念牛肉饭了。”
林曳用胳膊揉着脖颈慢悠悠下楼，被阳光照射的脸庞显得愈发苍白。
姜末对吃什么倒是没有什么意见，耸肩摊手表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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