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瑶说她不吃,随即不管闻辽还要说什么,果断把电话撂了。
有病。
这一夜睡得迷迷糊糊,好像做了梦,醒来又全忘了。第二天一早打开门,在门口看见一只怀孕的母猫,看着还小呢,却带着个大肚子,走路摇摇晃晃,就坐在她寿衣店门口,眼睛亮亮地盯着她看。
张若瑶开始后悔,昨晚应该让闻辽把串儿送来,不要白不要。
她去隔壁小超市买了根金锣王,又搬了个小马扎,坐在店门口,掰一口喂给猫一口,就这么在清晨的凉风里喂完了一整根肠。这只猫很文雅,吃相端庄,等它吃完走了,张若瑶收起马扎站起身,太阳也彻底升起来了,雨过天晴,又是暴晒的一天。
闻辽发来消息,说他今天有事,不过来了。
之后的一连一个星期,闻辽都没出现。
张若瑶打开手机看看聊天框,没人找她,反倒是刘卫勇发了地址,喊她去帮忙。
张若瑶拜托邻居看会儿店,刚出门手机就响了,收到闻辽消息,他说:“放心啊,我没跑,就是实在走不开。再等我两天,我去店里找你,再聊。”
张若瑶怎么想都觉得闻辽不靠谱,也懒得管了。
刘卫勇这次发来的地址是一个老小区,提前跟张若瑶打过招呼了,是个久病老人,瘫在床上好几年,问张若瑶,你能行么?
张若瑶说行。
他们一行人换上工作装到了主家,老人的儿子儿媳,女儿女婿都坐在客厅,卧室紧锁着,老人就在里面,张若瑶跟在刘卫勇身后进去,卧室窗帘拉得紧紧的,空气仿佛凝固。
刘卫勇和搭档两个人帮老人穿衣服,张若瑶回到客厅跟老人子女交代后事流程,老人儿子是家里主事的,跟张若瑶说,让她全权安排,一直到出殡火化,一切都要最好的,最贵的。
张若瑶回店里准备东西物什,之后没再参与,三天后刘卫勇给她打电话,说结束了,老人火化后骨灰寄存在殡仪馆,子女说是要跟风水先生算算日子再到公墓下葬。
张若瑶这几天在店里大扫除,这会儿正拿小抹布擦架子死角,把手机开免提搁在一旁说话。
“这家儿女都挺孝顺的。”
“你说啥?”
刘卫勇骂了句脏字:“你没闻见那屋什么味儿?我跟你刚子叔给老头儿擦身子,全是褥疮。”
“不是说这几年都请的高级护工?”
“哪高级?高级还让他爹遭这么些年罪?不是我说话难听,到这个份上就没有一点做人的尊严了,不如解脱了。一个儿子一个闺女,哪怕轮班来照顾呢?久病床前无孝子,老话没毛病,你只见过父母病了孩子不在身边,哪个孩子病了父母会不管?坟前万两金不如床头一碗水,人活着不照顾,死了你给他一个金子做的骨灰盒,有屁用?”
张若瑶使劲儿擦架子,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粘的胶,要用指甲抠。
“没用的话,咱们是不是也不用干这行了。”
“你这孩子真能抬杠。”
刘卫勇说不过张若瑶,只是心里的不舒服不吐不快,等到计较完了,终于有空跟张若瑶说说刘紫君的事。
“你妹早说放假要去店里找你玩,没去吧?这一个星期是不是都没见人影?”
张若瑶不出声。
“我怀疑她早恋,处对象了。”
张若瑶眨巴眨巴眼:“从哪瞧出来的?”
刘卫勇说他早觉得刘紫君最近不太对,晚上放学回来就把卧室门关上,对着手机电脑不知道忙什么,周末抓不到人,放了假更不用说了。刘卫勇干这行要二十四小时服务,半夜出门是常事,以前他半夜收拾东西出门刘紫君都嫌他吵,不乐意,最近一段时间态度可好了,恭恭敬敬把他送出门,还从冰箱里拿瓶酸梅汤给他,说爸爸,您辛苦了,注意安全呀。
我的好爸爸,我心疼你呀呜呜呜。
可记得带钥匙啊,明天回来我不一定在家啊。
刘卫勇走到楼下了抬头望,刘紫君还站在厨房阳台跟他比心。他一开始觉得是孩子终于大了知道心疼爹了,后来反应过来不对劲儿,肯定是有点什么事。
“我知道有个小男孩儿,跟她玩得挺好的,总一起出去......我还看见家里多出来一堆化妆品,她在网上买的衣服裙子一件又一件,天天都有快递。愁死我,可不能早恋啊,高三了,最关键的时候。”
张若瑶心里有数了,想说你可太低估你闺女了,偷摸谈恋爱这种事对她来说难度太低了,她不屑做,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搞事业,赚大钱。
刘卫勇说:“你找个机会问问她,婉转点,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对于刘紫君,刘卫勇心里是有愧的。他始终认为父母离异这件事给孩子造成了太大的影响,刘紫君是女孩儿,他是当爸的,很多东西就不该当爸的来教育,说不出口。他最怕的就是孩子青春期不走正道,走歪了,那可怎么办。
说到动情处时常掉眼泪:“我就是觉得对不起孩子。”
刘卫勇爱哭,张若瑶一听刘卫勇哭就脑袋嗡嗡疼,弯腰洗抹布,适时打断刘卫勇,赶紧把话题换了。
“我想跟你商量商量,把店租一半出去,怎么样?”
电话那边吸鼻涕的声音停了。
“干嘛?”
张若瑶把她的想法告诉刘卫勇,刘卫勇抓到重点:“瑶瑶你急用钱啊?”
张若瑶没打弯弯绕,直接说,不是她要用。
“是我听说你又赔钱了。”
“哎呀.....”
刘卫勇不好意思了。
当初三姨姥和三姨姥爷走的时候,留下积蓄,存折里一共二十三万,是给刘紫君上学结婚用的,一个门市房,还有一个老小区的两居室,现在是刘卫勇和刘紫君住着,这些张若瑶都清楚,她还知道前几年刘卫勇跟人合伙做生意,结果口罩时期赔了,那二十多万存款全扔进去了。
刘卫勇不死心,想翻身,今年上半年又跟人包了个电器零件的生意,结果碰着个不靠谱的供应商,又赔了,和他合伙的人死活不跟刘卫勇一起做买卖了,说刘卫勇干这行就该避讳才对,走背运,干啥啥完蛋。
擦完货架擦玻璃柜台,确实都是灰,张若瑶一边擦一边和刘卫勇说正事,刘卫勇在外面现在还有六万块钱贷款没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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