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看啥呢?”
郎峰见李株盯着地面不动,有样学样蹲到他身旁。
“我曹,这谁的脚印?”他说着便脱掉拖鞋,光脚放到旁边比对,“小这么多,那肯定不是我的。”
李株晃神,想起留宿高家那晚。
当时在地板上看到的脚印,也这么大吗?
那天光线不好,又受高从霭影响,脚印这一记忆点变得模糊不清。
“都蹲着干什么?”庄恒川醒来就见两人背对着自己,场面十分诡异。
郎峰扭头看他,手指着地:“你踩的?要不就是沈姐,我跟我哥的脚没这么小。”
庄恒川过来一看,大方地展示自己的大脚,“你管这叫小?老子44。”
沈姐打着哈欠,伸出自己的脚比对。
比她的小。
“我是38的脚,这个脚印应该是37,或者36的。”说着说着,她声音就小了。
四个人面面相觑,共同意识到——
昨晚,在他们醉得不省人事后,有一个女人来过家里。
对方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跨过玄关和客厅大半的空间,只在李株面前留下脚印。
沈姐皱眉,抓了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不可能,昨晚我反锁过大门。”
她喝酒不断片,清楚记得自己在喝完两瓶啤酒后,摇晃着去反锁防盗门。
这也是她长期以来的习惯。
“难道是从窗户进来的?”庄恒川道。
三楼不高不矮,但他们住的是自建楼,外面没有商品房那样的空调平台,防盗护栏是嵌在玻璃外侧的窗框里的。
整个墙体没有外凸,很平整。
别说是女人,就是一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应该也很难爬进来。
郎峰:“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难不成是鬼吗哈哈哈哈哈……”
三双眼睛一起看过去,郎峰笑不出来了。
“我,我瞎说的。”他鹌鹑似的缩到他哥身后,探出一颗脑袋,“大家别当真。”
沈萍芳不知想起什么,在发呆。
听到周围起身的动静,她回过神,声音低低的,“万一,我说万一,真的是鬼呢?”
李株冷嗤:“信世界上有鬼,不如信我是秦始皇。”
郎峰点头附和。
这么不靠谱的说法,庄恒川却跟着点头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李株心里毛毛的,嘴上欠揍道:“放屁,鬼什么鬼,我看你们一个两个就是昨晚马尿喝多了,被泡傻了!”
沈萍芳拳头都紧了,又想跟他对骂。
她不停告诉自己:徐晓哲的人设就是脾气烂又嘴臭,但心是善良的,不能气不能气。
转头看了眼同样被喷的庄恒川。
那人一脸平和,甚至有点……沈萍芳一时形容不上来。
庄恒川只是单纯觉得青年从猥琐偷窥狂,转变为豪放糙爷们儿,是件好事。
【正向值+6,现在这样好,很好,特别好】
李株微张着嘴望着那行字,惊呆了。
刚才骂得那么粗俗,庄恒川不生气也就罢了,还一个劲儿说好?
有毛病。
见李株盯着自己,庄恒川以为他又要骂人,忙道:“没见过,不代表没有。”
郎峰:“意思是你见过?”
想起沈萍芳刚才的反应,他扭头问:“姐,你也见过?”
沈萍芳抿了抿唇,“不是亲眼见过,是听我去世的奶奶讲过。”
李株打了个暂停的手势,“大清早起来一张张小嘴就叭叭叭的,不饿啊?我去买早餐,等着。”
说完就跑没了影。
沈萍芳问两人:“你们说他是不想听,还是害怕听?早不买晚不买,非要现在去买。”
郎峰不觉得他哥胆子小。
在孤儿院的时候,他哥是唯一一个因为调皮捣蛋关禁闭,却不哭的小朋友。
“他胆子可大了。”在郎峰心里,他哥就是神,吐口唾沫都是帅的,“鬼故事而已,他才不怕。”
“那咱们还继续讲吗?”庄恒川心痒得难受,迫切想听下去。
沈萍芳说:“他走之前不是说了「等着」?”
“我以为是让咱们等饭。”郎峰忽然发现,他对他哥的了解不够深刻,任重道远。
李株在楼下享受清晨的阳光和烟火气。
他胆子不小,唯独怕这种所谓的真实鬼故事,买完早餐就在楼下磨蹭,不想上楼。
“小伙子,怎么不上去?”住在四楼的大爷被挡住去路,用拐杖点了点地。
李株抱歉的让到一旁,深呼吸三次,往三楼去。
进了门,屋子里一派安静,都在等饭。
李株故作轻松地问:“怎么都不说话,聊完了?”
郎峰:“等你回来一起听。”
我真是要谢谢你,李株面色平淡的“哦”了一声,把早餐放到茶几上,盘腿坐下。
李株:“那就边吃边说吧。”
“我想想。”沈萍芳拿了杯豆浆,插上吸管,“我家乡有个习俗,人死后的第七天要回魂,那天晚上家里不能留人,还要在地上撒白面粉。”
李株咬着包子,另一只手放在膝盖上,紧攥成拳。
郎峰问:“撒面粉干啥?”
沈萍芳看他一眼,喝了口豆浆说:“第二天看到脚印就知道,亲人有没有回来过。”
庄恒川皱眉道:“我们家乡也有个这个说法,第七天死人回魂,会去生活过的地方逛一逛,了结对人间的眷恋。”
沈萍芳点点头,继续道:“那年我奶奶才十五岁,和她要好的邻居家的女儿,有天走夜路摔进池塘里淹死了。人被捞起来的时候,皮肤泡得皱巴巴的,很吓人。”
哐当一声,风吹得窗户撞上窗框。
李株吓得后背挺直,险些跳起来。
郎峰拍着胸口说:“吓死我了。”
“那家人为女儿做了七天法事,第七天天黑前法事停了,法师叮嘱晚上家里不要留人,撒上白面粉,如果早上发现有脚印,就代表她回来过。
“我奶奶想念小姐妹,夜里趁家人睡着后溜了出去,藏进邻居家空置的水缸里。十二点左右,她听到一阵锁链声……然后是啪嗒啪嗒的脚步……”
沈萍芳讲得太投入,不自觉的压低音量。
“奶奶就掀开水缸盖子看出去,一双沾满污泥的脚,正好从她眼前路过。那双脚的主人在厨房转了一圈,慢慢走出去……奶奶终于知道自己做了蠢事,开始害怕了,又不敢出去,只好在缸子里一直躲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她在地上看到被污泥水染黑的脚印,落在白面粉上分外明显……”
庄恒川听完丝毫不感到害怕,“你的意思是,这对脚印是水鬼的?”
“我可没这么说。”沈萍芳急忙摆手,不想被扣上封建迷信的帽子。
李株掐着大腿,竭力保持声音平稳:“我们附近最近没有人被淹死吧?”
沈萍芳:“我就是给大家提供一个思路,不一定是,而且就算真有鬼也不怕,咱们合租屋三男一女阳气足。”
李株没再说话,在心里告诉自己,世界上没有鬼,沈姐肯定在编故事。
就算有,鬼生前也是人。
活生生的人不可怕,鬼又能可怕到哪儿去?
其余人都要上班了,很快,家里就剩下李株一个人了。
他抱着手机躺在床上玩游戏,不知不觉到了中午,图方便点了个外卖吃。
吃完就睡,睡醒就下午四点了。
李株伸了个懒腰,猪一般的生活太幸福了,想继续当猪猪男孩。
他拖着软趴趴的双腿来到卫生间,洗了把脸,混沌的大脑变得清醒,这才想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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