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石头快步进来,在萧砚舟耳边低语:"少爷,刚收到消息,包正派人去刘府了..."
萧砚舟眼中寒光一闪,俯身凑近刘主簿,压低声音道:"刘大人,你可要想清楚了。现在招供,本官或可保你家人平安..."
刘主簿浑身剧颤,脑海中闪过方才被押解来时,那个衙役阴恻恻的警告:"刘大人可要管好自己的嘴...您那刚满月的孙子,长得可真讨人喜欢..."
他猛地打了个寒战,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声音嘶哑:"下官...下官实在冤枉啊..."
萧砚舟敏锐地察觉到刘主簿的异常,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正好看见门口一个衙役匆匆离去的背影。
他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转头对石头使了个眼色。
石头会意,立即带人追了出去。
萧砚舟重新看向刘主簿,声音放得更轻:"看来有人比本官更关心刘大人的家事?"
他缓缓蹲下身,与刘主簿平视,"刘大人不妨想想,是相信那些连你孙子都不放过的豺狼,还是相信本官这个朝廷命官?"
刘主簿的嘴唇剧烈颤抖着,浑浊的泪珠顺着皱纹纵横的脸庞滚落。
萧砚舟眼中精光一闪,突然俯身,一把揪住刘主簿的衣领,声音冷得像冰:"刘大人,你自己不怕死,但你那刚满月的孙子呢?你刘家三代单传的香火,也要跟着你一起死吗?"
刘主簿浑身剧烈颤抖,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
萧砚舟松开手,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你以为闭口不言就能保全家人?"
他冷笑一声,"你在这泉州官场混迹多年,知道这么多秘密,外头那些人会相信你什么都没说吗?"
刘主簿的瞳孔猛地收缩。
"若是本官'不小心'透露些风声,说是你招供的..."萧砚舟意味深长地拖长音调,"你觉得包正他们会怎么想?"
刘主簿终于崩溃,瘫软在地嚎啕大哭:"大人饶命啊!下官不敢赌啊,如果我招了,那我一家老小的性命就都没了!"
萧砚舟缓缓蹲下身,与瘫软在地的刘主簿平视,声音低沉而清晰:"刘大人,你已经入了这牢狱,外头那些人会怎么想?他们会相信你什么都没说吗?"
刘主簿浑身一颤,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其实我知道,"萧砚舟继续道,手指轻轻敲击着装满金银的箱子,"你背后的人是包正。你怕他,我能理解。"
刘主簿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骇。
"他的事,你可以不说。"萧砚舟语气突然一转,"但别人的事,你就没必要隐瞒了。比如..."
他刻意顿了顿,"先锋营指挥使郑彪。"
刘主簿的喉结剧烈滚动,干裂的嘴唇颤抖着:"大人...这..."
萧砚舟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指证郑彪,本官保你家人平安。否则..."
他冷笑一声,踢了踢装满赃物的箱子,"单是这些,就够你全家发配琼州了。"
刘主簿眼中挣扎良久,终于崩溃地伏地痛哭。
萧砚舟与林墨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这正是他们需要的突破口——先斩包正羽翼,再图后计。
林墨立即取来笔墨纸砚摆在刘主簿面前。
萧砚舟每说一句,就看见刘主簿的手指蜷缩一下,"你将郑彪的罪状一五一十写下来。"
刘主簿此时已无退路,颤声道:"下官愿招!郑彪去年借剿匪之名,私吞军饷五千两...还有..."
他蘸墨的手抖得厉害,墨汁溅在纸上,"上月在城南设卡,强收商旅'过路费'八百余两..."
"写详细些。"萧砚舟轻叩案几,"时间、地点、经手人,一个都不能少。"
刘主簿的笔尖在纸上簌簌抖动,墨迹蜿蜒如蛇。
随着他的供述,郑彪的罪状一条条浮现纸上:
"三月初七,郑彪命人假扮土匪,劫掠城南商队..."
"五月廿三,私分军粮三百石..."
"七月..."
萧砚舟接过供状,指尖轻抚过未干的墨迹,眼中闪过一丝满意。这下稳了。
"大人,"林墨低声道,"有了这份供状,再加上张远暗中收集的证据..."
萧砚舟微微颔首:"不急。让刘主簿把能想到的都写出来。"
他转向满头大汗的刘主簿,"再想想,郑彪可还做过什么?比如...与倭寇的往来?"
刘主簿手中的笔"啪嗒"掉在纸上,溅起一片墨渍:"这、这..."
萧砚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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