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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如今直接把人带衙门里来了^^……

因京师地段比炎陵县高,从通州走水路到炎陵县要快一月的时间,而走水路回去只需半月便可到。

有了前车之鉴,四人都能适应一路舟车劳顿。

倒是玉蕈,说没坐过船,但这半个月来一声不吭的,还能照顾起常熙明她们来。

姜婉枝鼓着张稚气的脸说:“玉蕈姑娘看着不比我们大多少却比我们懂实事的多。”

常熙明也点点头,十分认同姜婉枝的话。

玉蕈看着二人却是问:“常二小姐和姜三小姐年芳几许?”

“姜三都十八了,马上就成老姑娘了。”朱羡南替姜婉枝回答,又惹得姜婉枝一顿骂:“我去你的!”

常熙明看着他两吵闹,笑着回答:“十七。”顺带着给她两解释下,“我们家中于婚嫁一事上并不着急,不过想必也是快了。”

谢聿礼睨了一眼常熙明,没说话。

玉蕈点点头,顺着她的话说:“我听闻过你们大户人家的姑娘要么早早嫁了人要么都晚些出嫁。想必你们的爹娘很疼惜你们,舍不得呢。”

常熙明抿唇,不置可否。

玉蕈继续说:“别看我不年长,可青楼的药厉害能保容颜不衰。我如今也是二十有七了,见识的东西多也不足为奇。”

她一说自己的年岁,听着的四个人都面面相觑,任谁都不会想到玉蕈竟然比他们都大快十岁。

本想借着话头多了解下她,但定睛一看,她眉眼中的落寞不减反增,这般岁数之前却未嫁人,估计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他们也不好提人伤感事,于是众人说起旁的欢乐事,想以此让气氛轻松些。

等四月二十五看到京师城门外绿柳飘飞、絮絮纷落才有了京师已从寒冬到了春日的实感。

没有两个月前的狼狈,众人还能一下船就翻身上马,一路奔进城门往自家去。

这头常熙明和姜婉枝、朱羡南刚到家中给长辈们报平安,那头谢聿礼就到了大理寺开始写册案。

宋廷玉本都下值了,刚上马车听闻谢聿礼回来了又立马跑司务厅去询问情况。

谢聿礼一边记录一边简单的把这些事情跟宋廷玉说了下。

“你是说你用两个月的时间大老远的去证明了有此药而已?”宋廷玉觉得荒唐,“我说晏舟啊,平日数你最为正经,怎么有常尚书的一句话你就跟着那些人做起离谱的事来?”

若是大理寺的人都和你一样慢慢破案,这大明的百姓都不够人杀的。

谢聿礼无语:“可查案讲究的就是事实,如今我们能肯定冯抱朴是中了此药才会行凶,也能确定凶手和国子监的人有出入。试问若不去炎陵县,此案宋大人怎么查?”

谢聿礼说的是事实,宋廷玉也并未说他的不是,不过是作为一个长辈的担忧:“真是上天弄人,你说我是什么孽才答应你爹帮他看着你?谢夫人不怕你有事,我这个做干爹的可是怕你一个不小心就——”

“打住!”谢聿礼抬头看着一脸忧心的宋廷玉,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好话,无奈的说,“以我的身手如何会出事?还有,我什么时候认你做干爹了?”

宋廷玉打哈哈,不再与他说话,坐在一边安静的看着他真理案册了。

“你不回去?”谢聿礼问。

“你每回办起案子来焚膏继晷的,我这个上司总见不着你人影,眼下不得多看看?”

说的话没脸没皮的,谢聿礼嗤笑一声懒得再理。

反倒是宋廷玉叹了口气,比起尽快办案,他倒是想谢聿礼借着去炎陵县能多玩几日休息会,不想另外三个非官职的人跟他一般夜以继日的投身案子。

诶,若是这大明里的官有这几位少年的心气就好了,至少这天下的公理就能在白日里被仔细的瞧见,而非作了上面为一己之私的挡箭牌。

谢聿礼三年前直接做了大理寺评事年前又升少卿时朝堂上还有不少的人说他德不配位。

宋廷玉看着少年低头认真的眉眼,真想叫那些老家伙来看看到底是谁德不配位!

“你不在的时候,京里传出了一些流言。”不知过了多久,宋廷玉说起了正事。

谢聿礼头也不抬:“什么?”

“两月前锦衣卫查到秦楚思和钱显荣勾结的罪证,陛下下令查抄两家钱财充公,家眷下人发配至滇黔烟瘴之地。而后一月民间忽然传起十二年前临平公科举舞弊的案子是冤案的闻言。”

谢聿礼执笔写字的手一顿,脊背僵直,似被抓住了命门,连呼吸都停止了。

司务厅中,一片悄然。

宋廷玉知道谢聿礼的心结,忧心的看着他的脸色。

“有人说,当年临平公是受人陷害才遭致大祸,而还是礼部侍郎的秦楚思是为替了临平公礼部尚书的位置而恶意举发的。如今被人杀害是受到惩戒。”

宋廷玉一直盯着谢聿礼看,但他除了一开始呆楞的看着一处地方后便没有别的什么表现,平静得很。

“之后陛下诏我入宫问我此案查的如何,我便将你去炎陵县的事告诉他。陛下没说什么,只是让礼部的人将殿试延后,有人欣喜有人悲。没过多久便有一批学子自发从正阳门前大街举血书游行至午门前想登台击鼓为临平公鸣冤,更多的是对殿试延后的不满。”

说到这里,谢聿礼才有了实质的反应,他将毛笔撂下,扭头看向宋廷玉,沉声询问:“锦衣卫已查出秦楚思科举舞弊不假,可临平公的案子定下十多年,忽有流言传出,这些学子便就信了?”

那些准备了许多年就为了今朝春闱结束得个好前途却被主试官科举舞弊给推迟殿试的学子不满游行能够理解,可这其中还有人替临平公鸣冤案,这是要跟天子对着干又是为何?

其实他们都看出来,这其中有人在暗中推进所有事情的发生。

见宋廷玉没说话,谢聿礼又问:“后来呢,这些学子被兵马司抓了?”

宋廷玉摇摇头:“锦衣卫士将人围住后太孙殿下出面,那些怒火才得以平息。”

他想起那日皇太孙自宫门而出,玉冠束发,玄色蟒纹常服贴身,眉峰凝肃,立在阶上无怒而显威严。

顿了顿,宋廷玉直起身子,模仿着朱承昀的口吻说:“考期暂延是怕奸人混入功名路误了各位真才。朝廷已备下馆驿膳食及笔墨纸砚供各位安心温书。一旦查清种种,必即发文告示三日内开考。还望各位学子修身秉性,能够庄敬自持、敛任危坐。”

谢聿礼听后只轻笑一声,朱承昀这些年走来果真是小心翼翼的,御下之道让他学的炉火纯青。

一边肯定学子的劳苦用功且备了食宿,一边又砥砺其不该失了文人志士的风骨做这种游行之事。

宋廷玉看谢聿礼在发呆,有心提醒:“我们眼下首要是找出杀害秦楚思的凶手。”

他这么一说,谢聿礼忽然想起那两瓶药来,从怀中拿出来放在桌上:“您明日找人看看这药是不是真的可以以梦境做事,到时候同我说说会不会有些场面在梦中不够真实感官不够灵敏、会忽略掉一些细节。以及药效结束后人昏死到什么时候。”

宋廷玉拿过两瓶药,问:“你怎么不自己试?”

谢聿礼无奈:“我想做之事,怕到时候直接闯到济宁侯府那去问常尚书他知晓什么。”

常言善给的条件太过诱人,以至于谢聿礼这段时日一直在想。

从前是把这层心思放在最深处,不敢轻易拿出来。

如今随着秦楚思科举舞弊的案子,太多和临平公府有关的事情牵扯出来,他就更会去摸索细想了,

“牵扯到十二年前的事,此案交给我们大理寺来办,这对你来说也算件好事吧。”

宋廷玉的声音弱下去,脑中忽然就想起三年前,这小子站在自己的面前,一脸冷漠不近人情却又执拗坚定的说:“我不信临平公舞弊,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都要顺着去找真相。”

那年,谢聿礼一眼看中宋廷玉的骨子里同样不畏权贵只为真理。

这一晃,谢家小子都跟着他三年了。

“这对你来说也算件好事吧。”

这句话同磐石一样砸进谢聿礼的心中,破开一个窟窿,振聋发聩。

是好事,因为如今他们知道所坚持的事情同样还有人也在为之付出。

两人刚开始沉默,外头就有人来报,说有个自称常二小姐的人来寻谢大人。

谢聿礼微微诧异常熙明来找他做甚,但也是点头叫人进来。

宋廷玉听闻露出一丝打量的目光:“查过两个案子,如今都能直接把人带进衙门来了,谢晏舟你倒是熟得快。”

好赖话谢聿礼还是能分得出来的,他撇了一眼宋廷玉,止住他的调侃:“常二从不做无用之事,眼下来估计又有什么新的发现。”

宋廷玉不说话了,常熙明正好走进来。

她本来是想着这里应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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