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解了蛊,为何还要忘情水?”祝冥一边擦杯子一边听着白巧说话:“事情不是已经圆满解决了吗?”
“不圆满,完全不圆满,他说他有什么情蛊后遗症,已经持续三年了!”白巧摇头。
祝冥还真没怎么听说过这个词,怀疑是这二位自己造出来的:“情蛊后遗症?”
“其实吧,被种蛊的人化蛊之后确实会有一段过渡期,看个人体质,有些人没有,有些人有,有的话短则几个时辰,长则几个月。”
说到这里,白巧停顿了一下:“可三年我还真是头一次见,翻遍云巫门的典籍,近二十年夏寻是第一起案例。”
祝冥点点头,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所以你想在我这买忘情水?”
“是啊,我早就听说无界酒馆的酒不同寻常,可解忧,可解毒,甚至可以提升修为,那既然如此,上这买上一杯所谓的忘情水也很正常吧。”白巧有些期待,其实今天来这是有更重要的事,但她也久仰无界大名,想顺带来问一嘴,好了却她的心结。
要真是因为她的蛊给对方造成了长久的过渡期,那便是她作为一个蛊师的失职,更何况夏寻本性不坏,真要因为一个情蛊影响生活,她不愿如此。
“你想要的我确实可以办到,但蛊这方面我懂得不如艾长老多,你为何不去问问她呢?”
一说到这,白巧无奈:“她说她教了我这么多年,有些事要学着独立思考,不要动不动就找老师。”
祝冥好笑:“所以就找到我这来了?”
她一面说着,一面从橱柜里找出风干的艾叶与马鞭草,撕碎扔进了白酒中,又往里头兑了些水,手一挥,这暗绿色的碎末便搅动起来,只见她的指尖再一挑,这道液柱从暗绿色重新变成了无色,从半空掉入玻璃杯,祝冥顺手又玩里头拍了几片薄荷。
白巧看着玻璃杯里澄澈如水的液体,将信将疑:“真的会有用吗?”
祝冥把杯子推倒她面前,一股很淡的野草香涌入她的鼻腔,像是踏过刚修建的草坪。
“这情蛊后遗症我确实没听过,但据我所知,以往中蛊人之所以解蛊有过渡期,是因为化蛊时身体中还残留了微量的蛊的遗骸,这杯酒喝下去,保证清理玩他身上的所有残留。”
白巧撑着头:“道理我都懂,我还以为你会做那种抹去记忆的酒呢。”
这姑娘还真是下手不知轻重,祝冥严肃地看着她:“篡改记忆是件很复杂的事,你若是单纯的抹去他对你的记忆,那他再次听到别人口中的你与他的时候,你觉得夏寻会怎么想呢?”
白巧思考了一会:“他大抵不会当回事吧,毕竟他这人看着挺散漫的。”
“散漫只是你眼中的他,至于记忆对于他的权重,只有他自己明白。”祝冥顿了一下,补充道:“总而言之,修改记忆是一件很危险的事,背后的代价并非一般人能承受,包括你与夏寻。”
既然是长辈的提醒,白巧便也接受了,有些东西她暂时想不清,那就接受经验者的结论,就像制蛊的操作与配方,有些一眼就明白背后的原有,有些则只能对着书上的讲解按部就班,循环往复,然后运气好的话,就能在时间与实践中隐约窥探出其中的原理。
祝冥见白巧听劝,便不再说什么,只见白巧眼里有些兴奋道:“话说回来,化蛊的残留率这些年云巫门一直无法突破,你这杯酒若真是这般神,如果量产的话……”
祝冥:“你以为你的老师,你老师的老师,你老师的老师的老师没打过这样的主意吗?”
那还真是巧了,不过白巧还是好奇:“好吧,不过这是为什么呢?”
明明屋内无窗,一阵风却拂过她的发梢,吹得她头上的银蝴蝶轻颤着双翼,祝冥笑笑:“这样的问题有很多人问过我,答案也很简单,那就是有些酒只有我能酿。”
杯中酒散开涟漪,白巧惊觉一杯酒中的灵力竟如此醇厚,更让她惊讶的是,在此之前,她竟丝毫未察觉。
好吧,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复杂,也许她一辈子也不能全部理解,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只要尽她所能地探索就好了。
不过,她还有一事相求:“祝老板,请问你们家提供打包服务吗?”
祝冥有时候容易忘记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比如她刚刚顾着酿酒,就忘了这杯酒不是在店里喝,而是白巧给别人带的。
她细心的把酒装在了带着盖的杯里,拧紧后递给了白巧:“回头带给你那位朋友吧,等人齐了我们也该出发了。”
今天白巧来找她的主要原因是她要去些深山老林里找些成妖的蛊虫炼蛊,艾长老这些天在闭关,便拖她的老朋友祝冥闲暇时照顾一下她的乖学生。
祝冥很爽快的接下了这单活,只是莫名想到了苏长卿,于是问她要不要一起。
反正这些事对她也好,对苏长卿也罢,都是些简单的活,她们的修为足以保证这一趟旅程会很轻松。
只在神秘事务司集体消灭过各种走私蛊和危险蛊,这种找蛊的原材料的事情很真没干过,很是兴奋地接下了这个邀请。
祝冥看着迟迟未动的门,忍不住沉思,这人怎么还没到。
“叮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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