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雅把那件外套保存了很久,久到她要毕业了,在收拾东西时看到了衣柜深处罩着防尘袋的西装外套才想起来这件事。
她定定地看了很久,心里想,或许王子已经忘记了,也或许王子并不缺少一件外套,反正有很多种可能,她就算一一想到了也没什么用。
但最后她还是把那件外套装进了行李箱。万一呢,万一有一天能再碰到落难王子呢。
毕业季的天气依然很热,一如一年前的那一天。
她摸了摸脸侧滑下来的汗水,希望毕业典礼可以快点结束。
陆续和同学合过影后,她已经热得快中暑了。
顾言雅转过头,准备和导师告别,余光却瞟见了一个人影。
她立又转回头去看,没错,是落难王子。
王子看上去和一年前没什么变化,只是举手投足间似乎更有俊逸而闲适的气度了。
她本想看一眼就收回视线,却没想到对方也看了过来。
离得太远,她并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和对方视线相对了。
对方似乎只是淡淡地暼来一眼,旋即又把视线挪开了。
应该是没有认出她。
她犹豫了一会儿要不要把外套还给对方,在看到对方身边围了一群攀谈的人时果断放弃了。
算了吧。要是人家真的在意,早就派人联系她了,如果自己现在急吼吼地冲上去,倒像是挟恩图报。而对方一定不希望自己的糗事被太多人知道。
她做了决定,转过身就离开了,自然就没有注意到对方又移回来的视线,牢牢地黏在她的后背上。
她还没想好怎么处理这件被主人抛弃的外套,如果就这么扔了似乎很可惜,但卖二手又显得不太道德,于是在她搬到新宿舍后,就又把那件外套放到了衣柜的最深处。
顾言雅本来以为自己和王子不会再见了。
然而事实超出她的料想,他们很快又再见了。
是一个百无聊赖的困倦的午后,顾言雅正一边打着瞌睡一边擦着手里的烧杯。
她突然有所察觉,抬起头就和窗外男人的视线对上了。
淡淡的灰尘在空气里浮动,光的丁达尔效应在树叶间投下的光斑里显露无疑。
她的手仍然在无意识地擦着烧杯,眼睛却依然和对方对视着。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大概是几秒,也有可能是几分钟,她失去了估算时间的能力。
男人先把视线移开了,脚步也动了起来,身影消失在窗前。
顾言雅也收回了视线,把擦干净的烧杯放回了原处,又拿起另外一个开始擦。
刚才的对视仿佛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她又开始干自己手上的活。
下一刻,门被敲响了。
她放下烧杯,去开了门。
门口站着刚才那个男人。
顾言雅后退两步,男人于是就进来了。
“你是研究生?”男人随意地在旧实验室里面走了走,手指蹭过有灰的桌面。
“是。”她点点头,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确定对方是否认出了自己。
没人说话,空气又陷入了寂静。
“你是赵老师的学生?”他又问。
“是的。”她又点点头,显得很局促。
“我们打算和赵老师合作,赵老师说会带他的研究生,是你吧?”
这次顾言雅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导师还没说,而且我有很多师兄师姐。”
男人了然地点点头,表情说不上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我有件外套在你那,对吗?”
“对,”顾言雅这时已经开始擦第三个烧杯了,“需要我现在拿给你吗?”
“不了,”男人摇摇头,“下次吧。你先忙,我走了。”
顾言雅跟他说了再见。
说了再见就一定会再见吗?
她只觉得刚才的事情很莫名其妙,男人突然再次出现了,突然闯进来说了几句没头没脑的话,要让她还一件一年前的外套,又没有留下联系方式,就离开了。
几天后,导师通知了她,要出去给导师干私活。
顾言雅闷闷地应了声,跟着导师去了王子的宫殿,不对,公司。
她知道了对方叫林继疏,是最近炙手可热的新贵,占据了不少财经新闻的版面。
她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只是低头做着事情。
午休期间下了雨,她在便利店买了根冰棍,被忽然而至的小雨困在了檐下。
雨里忽然快步走过来了一个人影,走到檐下,也是避雨。
旁边的人也买了根冰棍,没像她一样全无形象地蹲着,而是站在了旁边。
“不睡午觉吗?”旁边的人问。
她这才抬起了头去看对方的脸。
她站了起来:“林总。”
林继疏点了点头,又问了一遍:“不爱睡午觉吗?”
“不常睡。”她回答,“林总呢?也不睡吗?”
“今天不睡。”他说。
气氛又安静下来,顾言雅尴尬地想马上逃离。
“林总的外套,我上午来的时候交给您的助理了。”她说。
林继疏挑了挑眉毛,似乎有点意外。
“好。”他说,眉毛却往下压了压。
顾言雅吃完冰棍,把木棍放在嘴里咬到对折后扔进了垃圾桶里。
“走吧。”他看着站起来的顾言雅说。
顾言雅却说:“我还要买点东西,林总先走吧。”
林继疏下意识地想说那我等你,下一秒又意识到了顾言雅大约是不想和他一起回去。
他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他们并不经常来公司这边,偶尔有应酬导师也不会带上顾言雅,这极大地方便了她去打工。
打工的内容很简单,就是端茶倒水。
地点在H市的XX餐厅,今晚被包下来开晚宴,经理还再三嘱咐他们要把自己拾掇干净一点。
“尤其是你,”经理点了点她,“你多笑笑,知道吗?别看起来像客人欠了你八百万一样。”
“好哦。”顾言雅牵了牵嘴角。
但顾言雅实在是没想到这么高端的场合还有这么不体面的人。
男人大腹便便,稀疏的头发油亮地贴在头顶,一双眼睛藏在满脸的横肉里,贼溜溜地打量着人。
明明身边有很多其他的侍应生,这男人偏偏只叫她一个。
顾言雅背过身去翻了个白眼,深呼吸后又转回了身。
算了,反正他也做不了什么,顶多是让她多倒几次酒罢了。
可后来男人越来越过分,顾言雅躲开他的咸猪手,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男人反而更来了兴趣。
他低声地说:“知道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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