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多虑,属下只是想处理你肩上的刀伤。”
临霄什么都没做,只是轻轻松了松她腰间的系带,并没有解开。
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闹了一个大笑话的沈畔烟顿时面红如血。
“你......你直接与我说便是了,我......我还以为......”她低下头,完全不敢看临霄的目光。
临霄看她一眼,有些不太明白,“属下方才已经说过了。”
沈畔烟:“......”
仔细一想来,他确实是说过了,只是她自己误会了。
顿时,脸颊更红了,见临霄的手往她的左肩而去,沈畔烟登时急了,“等等!”
临霄的动作停了下来,疑惑看她,还以为是她不愿。
“公主,你身上的刀伤得尽快处理,时间久了,伤口会有炎症。”
若不是今夜回不去,他是绝对不会冒犯公主的。
“我,我知道。”沈畔烟结结巴巴,处理伤口也就罢了,但解开衣服这件事情,她实在是难以接受,“我,我自己解。”
见她这般说,临霄便也后退一步,转过身去。
“公主好了唤属下即可。”
沈畔烟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开始尝试解开自己左边臂膀的衣裳。
然而,她一牵动衣裳,就会扯到鲜血凝固的伤口,刺骨的痛瞬间涌了上来,疼得沈畔烟倒吸一口凉气。
“嘶.....”
簌簌的落雪声自外面传来,火花跳跃着,哪怕是昏黄的光也掩盖不住沈畔烟唇色的苍白。
她颤抖着指尖,怎么也没能狠得下心一鼓作气直接把衣服掀开,反而如钝刀子磨肉一般,动一下疼一下。
几番下来,沈畔烟实在受不了这个折磨,犹豫许久,还是抬头看向前方的黑色身影。
夜色漆黑,他整个人都仿佛融入了夜色一般,若不是一旁的火光映照出他的身形,完全不会发现这里还站了一个人。
“临霄......”
“要,要不......还是你来吧!”
临霄转过身来,看见沈畔烟把自己的衣裳扯得七零八乱,漂亮的杏眼里满是泪水,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
他上手速度就快多了。
“公主且忍着疼。”
沈畔烟泪眼汪汪的点头,“你......你轻一些。”
临霄点了点头,然而,手上动作却是极快,长痛不如短痛,一下便把她肩头的衣服解了下来,露出一个圆润白皙的肩膀,锁骨匀称而又漂亮。
沈畔烟另外一只手紧紧扯住自己的衣裳,十分害怕它继续往下滑落。
冷风吹过自己的肩膀,临霄的目光直直落在自己的肩上,沈畔烟身体颤了颤,忍不住想躲。
临霄根本没有注意别的,他的目光只落在了她的伤处。
只见在那漂亮的锁骨旁,有一道血肉翻开的刀口,伤口已凝固,暗红的血痂与衣裳连接在了一起,眼下伤口被重新撕开,当即有鲜红的血液往外流出。
“公主不必把属下当做人来看待,此事亦不用放在心上。”临霄开始清理她的伤口,声音冷静而又淡漠。
世家贵女对清白一事向来看重,公主性子本就怯懦,他害怕公主一时想不通,自寻死路。
“属下僭越,回去以后,属下自会向公主请罚。”
“疼......”沈畔烟泪花涌了出来,疼痛占满了脑海,完全没有听他在说什么。
“公主且再忍一忍。”
他动一下,沈畔烟身体便控制不住的抖一下,声音颤着,“临霄,疼......”
无奈,临霄只得把动作一轻再轻。
这让他想起了之前他不小心误伤公主,然后给公主上药的事情。
不过那一点伤,都疼到她指尖颤抖,现在这刀伤......
临霄的目光忽然落在了沈畔烟的面颊之上。
只见沈畔烟额头冒出冷汗,死死咬着自己的唇瓣,因为太过用力,已经隐隐有血液渗出。
临霄沉默一下,有些头疼,“公主,咬这个。”
他现在也没有别的东西,便把自己的右手放在了她的唇边。
沈畔烟怔愣一下,抬眼看他。
两人此时隔得极近,近得她能十分轻易的看到他眼中的所有情绪。
沉静,冷漠,还隐隐有一丝其他的情绪夹杂其中,她没有看懂,好像是对自己的不耐。
沈畔烟心颤了颤,垂下眼睫。
临霄对自己不耐烦极为正常,毕竟她自己也不喜欢自己。
药粉撒在伤口之上,疼痛传来,沈畔烟身体控制不住的颤了颤,想也没想,便用力一口咬在了他的手上。
这便算是他冒犯自己的惩罚吧!
被公主一口咬住,临霄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随着药粉撒下,肩上的疼痛逐渐缓解,沈畔烟也慢慢松口。
她扭过头去,不敢看他。
临霄用之前撕下的布帛把她的伤口包扎好,衣裳从肩下拉上,这才起身离开。
“公主早些休息,明日一早我们就赶回别苑。”
“......嗯。”
两人一个坐在火堆旁,一个坐在火堆远处,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整个山洞安静得只剩下柴火燃烧的噼里啪啦声。
沈畔烟看着眼前跳跃的橙黄色火光,左肩的伤口不再时时刻刻疼痛,冬雪的寒冷也已经被火焰驱赶,她混乱复杂的心绪这才慢慢平息下去,思维逐渐变得清晰。
其实,临霄没有做错什么,是她一直在任性,把所有的脾气都撒在了临霄身上。
她对不起临霄。
沈畔烟心中愧疚,想与他道歉,可看见他静默凌厉的背影时,又退缩了。
还是回去再与他道歉吧。
她真的很久很久,没有这么任性过了。
冷静下来,沈畔烟自然不会再如之前那般行事。
她总觉得秋霜这件事情有些不对。
秋霜以前不是这样的,她刚来到自己身边的时候,对自己很好很好,不仅会哄着她,还会护着她,下面的人一旦对她不敬,她就会严厉呵斥,有时,自己任性一些,她也能包容自己,若是心中委屈了,还会细心的给她擦掉眼泪。
在宫里的时候,她时常被母后斥责,也是秋霜一直在安慰自己,若非如此,她也不可能豁出自己的性命去保护她。
她一直都很信任秋霜,也很听她的话,她说什么便是什么,从不质疑。
可为什么,秋霜变了?
她纵然是对自己不满,可她也从未拘过她,她若想离开随时可以离开,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沈畔烟仔细回想.......蓦地,她忽然发现,好像是那个礼部侍郎家的楚二公子出现时,秋霜对自己的态度才开始慢慢变了。
因为自己不愿意接楚二公子的信筏,不愿意与他有一丝一毫的联系,秋霜便对她开始生气了。
她不仅自作主张收下了楚二公子送给她的信筏,还屡屡劝她选他为驸马,她不愿意,两人这才慢慢起了隔阂。
沈畔烟不喜欢楚二公子,更不愿意嫁给他,他的诨号在整个上京都已经传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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