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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爱意

孟长洲的心跳如擂鼓,他慢慢低下头,寻着那两片嫣红饱满、如同三月桃花般的唇瓣,印了上去。唇齿相依,柔软温润的触感带着不可思议的魔力。

梦境变得越发迷离恍惚。

不知怎的,场景变换,两人竟已置身于铺着锦褥的雕花拔步床上,罗帐低垂,光线昏昧。

孟长洲喘息急促,手指颤抖着去解王照月身上那件月白色的寝衣丝带,衣带松开,寝衣顺着圆润的肩头缓缓滑落,露出一片白腻如雪的肌肤,精致的锁骨如同玉雕,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再往下便是若隐若现的、更加令人血脉偾张的起伏轮廓……

孟长洲的呼吸骤然变得粗重混乱,心跳快得像是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突然一股强烈至极的、难以言喻的酥麻感猛地从尾椎骨窜起,闪电般直冲天灵盖,他浑身血液都似乎在瞬间沸腾奔涌。

就在这时,一股灼热猛地从他下身汹涌而出……

“呃!”

孟长洲猛地从梦中惊醒,霍然坐起,胸腔剧烈起伏,额头全是冷汗。

窗外,夜色浓稠如墨,梆子声远远传来,才敲过四更天。

梦中的一切清晰得如同刚刚发生,指尖仿佛还残留着那细腻肌肤的触感,唇上似乎还印着那温软的芬芳。

他低头看了看亵裤,一片濡湿冰凉。

孟长洲颓然倒回枕上,心脏仍在狂跳,身上一阵阵发冷又一阵阵发热,残存的春意混杂着巨大的羞耻和无措。

窗外秋虫唧唧,他却再也无法入睡,睁着眼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

梦中王照月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和滑落寝衣的画面,反复灼烧着他的神经。

宋娘子那安静的圆脸、羞涩的梨涡,此刻在脑中竟模糊得如同隔着一层雾气。

次日一早,孟长洲眼下带着淡淡的青影,心中却异常清明。

他唤来仆役,叮嘱道:“备车,去请王媒婆过府,就说有要事相商。”

媒婆得了消息,以为好事近了,喜滋滋地很快便到了。

孟长洲吩咐丫鬟奉上香茶,与她寒暄几句后,屏退了左右。他对着满面笑容的媒婆,深吸一口气,神色凝重地开口说道:“王大娘,劳烦您跑这一趟,关于宋家小娘子的事……”

他顿了顿,字斟句酌,“承蒙宋家看得起,宋小娘子亦是娴淑良善。只是,昨日长洲思虑再三,恐有负宋家美意,这门亲事……还是就此作罢吧。”

媒婆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她失声喊道:“哎呀!孟郎君这是何故?前日登高赏菊,宋家那边看着不是挺好的吗?小娘子回家还悄悄夸郎君沉稳妥帖呢!”

她急得拍了下大腿,“这、这眼看就要正式相看、插钗定盟了,怎地突然?”

孟长洲避开媒婆探究的目光,语气低沉而坚定。

“大娘莫急,且听我说完,非是宋小娘子不好,实则是长洲自身恐有拖累,近来,听闻太子殿下正秘密查办几桩涉事极广、牵连甚重的贪墨大案,其中艰险,非同小可,长洲在朝中任职,颇受太子器重,极可能被点选其中参与督办此案,此等事务,刀光剑影,明枪暗箭,一旦卷入,谁也无法担保全身而退,轻则贬谪流放,重则……”

他声音变得更沉,“恐有身陷囹圄之祸,甚至累及家人。”

他抬起眼,眼中带着刻意为之的沉重与无奈。

“宋小娘子青春正好,性情温婉,该配平安顺遂的良人。长洲若明知前途未卜,凶险莫测,还贸然应下这门亲事,他日若真有变故,岂非害了宋娘子一生?那我于心何忍,思来想去,唯有及时悬崖勒马,免得将来误人误己。还望大娘体谅我这番苦心,务必向宋家解释清楚其中缘由,替我多多致歉。”

说罢,他朝着媒婆深深一揖。

媒婆张着嘴,脸上的粉簌簌往下掉了一点,半晌才消化完这番话。

她看看孟长洲郑重的脸色,又想想近来隐约听闻的汴京朝堂上的风声,似乎孟郎君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她到底是见多识广,虽满心惋惜这桩好姻缘告吹,佣金飞了不说,还得去宋家当恶人,但也只能叹口气。

“唉!官人说得也在理,这刀尖上舔血的差事,确实……罢了罢了,老婆子明白了,郎君一片好心,怕连累了宋娘子。我……我这便去宋家回话,替孟郎君好好分说分说,只盼宋家能体谅你这番苦衷吧。”

她摇着头,步履沉重地离开了孟府。

看着媒婆离去的身影,孟长洲紧绷的肩背才微微松垮下来。

他走到书案前,目光扫过案头几卷公文,却始终无法凝神。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飘向窗外湛蓝的秋空。

昨夜那场极致旖旎又令他惊惶失措的春梦,还有梦中人那清丽绝尘的容颜与刻骨铭心的情态,再一次无比清晰地浮现在他眼前。

他拒绝宋娘子的理由冠冕堂皇,字字句句皆是为对方着想。

唯有他自己心中最清楚,那看似合理的“危险事务”背后,真正让他无法再与那温顺贤淑的宋小娘子周旋下去的心魔,是梦中那个月光下对他嫣然一笑、衣襟半褪、名唤王照月的小女娘。

她的身影,不知何时早已在他情窦初开的心湖中投下了太过深刻的涟漪,这绝非一个“清秀温婉”、“面带梨涡”所能轻易覆盖。

这场无疾而终的相亲,终究敌不过一场春梦惊醒后,内心最真实、也最隐秘的悸动与向往。

他随手抄起一卷书册欲掩心绪,不料肘间轻擦过案头,碰落了一本旧籍。

书页翩然散开,从中滑出一方褶皱的宣纸——那是几个月前在杭州时,王照月收到他的致歉信后,遣人送来的回信。

那信的纸角已起了毛边,折痕处洇着几处墨渍,像被人反复展读又仓促折起。

孟长洲凝望着地上斜落的信笺,衣袖下的手指微微颤动,久久没有弯腰去拾。

遣退媒婆的当夜,他借着膳后奉茶的时机,将日间那番说辞细细斟酌,重新剖白于双亲面前。

青瓷盏中的茶汤渐凉,浮沫黏在盏沿,像凝结的叹息。

孟父攥着黄花梨太师椅的扶手,指节泛白;孟母的银簪在烛火中轻颤,绢帕早被她绞出细褶。

二老相顾无言,他们何尝不知,这偌大的孟府要想光耀门楣,终究得靠次子搏命挣来的功绩。

纵使知晓次子干的是刀头舐血的差事,又怎敢劝他不领实职,归家安享清闲?

九月初九的重阳佳节,王照月与王照锦合力操办的“赏菊宴”在杭州城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那日的“醉仙楼”珍品菊株争奇斗艳,诗酒唱和雅趣盎然,更新奇的是——十二位仕女穿戴着“月锦阁”的服饰扮成“花仙子”袅袅娜娜走上台,令贵人娘子们大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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