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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第 71 章

晚间,楚衔越又重新做了饭菜,两人坐在月明星稀的的院落里,谢温尝了一下夸他有长进,其实他做饭,除了过程比较艰难之外,其他都还好,并不难吃。

吃完饭差不多很晚了,楚衔越收拾碗筷,厨房里还熬着谢温要喝的汤药,弥漫出浓烈的苦味,谢温坐在院子,晚风吹过,竹叶轻轻摇晃,她舒服地眯了眯眼睛,良久耳边传来一个声音,是楚衔越叫她,将人整个人抱回屋内,说:“外面冷,别睡这里。”

谢温睁开眼发现自己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楚衔越将她放在床榻上,又怕她着凉,拉了棉被垫在竹席上,谢温再次清醒的时候,发现楚衔越在帮她脱衣服。

她羞怯地闭着眼睛,恢复了那副一动不动,任由楚衔越摆弄的样子。

楚衔越见谢温这样子有些好笑,他淡声问她:“冷吗?”

现在已经秋季,晚间凉风阵阵,虫鸣也很少了,一片萧萧索索。冷风从窗口灌进来,谢温不由得打了寒颤。楚衔越覆在她腰肢上的手明显感知到她的异样。他起身关紧窗。

又折回来,耐心地替她拆解纱布,楚衔越一手将谢温捞起来,懵懂中的她这才知道原来只是要给她胸口上的伤拆纱布换药而已,谢温啧了一声,咬了下嘴唇。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耻。

谢温坐在床榻上,他则是站着,弯着腰,在她身前,将纱布一圈圈解下来,动作小心,直到露出里面深褐色的伤口,他面色似乎更沉冷一些。一句话也没说,安静得只听得见风声和竹叶沙沙的声音。

他将拆下的纱布丢到一边,蹲下身用温水将手帕打湿,俯身去为她擦拭着伤口,谢温上半身不着寸缕,青丝垂在身前,他低头擦拭的时候,温热潮湿的呼吸落在她肌肤上,泛起细细小小的颗粒。

似乎是察觉她的异样,楚衔越抬起头来,问谢温,“疼吗?”

谢温摇摇头,其实还好,真的不疼,他动作这么温柔,还用了灵力替她缓解,那落在身体上的温热的手帕,像是在轻轻抚摸你的身体。一点也不疼。

楚衔越却问,“那你脸怎么红红的,体温也很热。发烧了?”

谢温别过头,啧了一声,又抬手捶了他一下,“我困了,快点给我换药包扎,我要睡觉了。”

楚衔越歪歪头,眼底忽而浮现出星星点点的笑意。

替谢温换好药后,时辰已然不早,汤药也炖好了,这回儿谢温很识相地两眼一睁一闭,一口气全给喝了,楚衔越见状挑了下眉,扣住谢温的下巴,亲了亲她的唇,“你是怕我再像昨天那样亲你吗?”

谢温被迫仰着头承受他的吻,察觉到她的吃力,他一手将人抱起放在他腿上,继续深入,谢温良久才反应过来楚衔越这句话,因为她昨天喝药的时候说了一句“自己喝,就不给他亲了。”

而她今天却又喝药喝这样干脆利落,让楚衔越以为她是因为不想让他亲才这样的吗?

谢温忽然很想笑,她只是觉得长痛不如短痛,一口气喝完算了。仅此而已,而他何时变得如此疑神疑鬼,浮想联翩了?

楚衔越听见她从喉间溢出来的短促笑声,他不不知道谢温在笑什么,只觉得她一点都不认真不专注。他吻着她唇的力道加大,从蜻蜓点水,到含着,抿着,吮吸,又辗转,最后在谢温下嘴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他掰着她的脸,让谢温看向自己,问她:“刚才在笑什么?”

谢温眨着眼,眼里的笑意更深了,说:“那你又在气什么?”

一句话把楚衔越怼得哑然,他气了吗?他在气什么?气谢温没有像昨天那样喝药的时候扭扭捏捏,让他没有给她嘴对嘴喂药的机会?还是气谢温没有再向他撒娇,嗔怪这汤药太苦,她不想喝?

他到底在气什么啊?!

楚衔越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觉得看她将那样苦的东西一口气喝下去,感觉自己的味蕾也跟着苦。楚衔越忽然起身过了一会儿才回来,去厨房那了好几颗冰糖,塞进谢温嘴里,说,“甜一点。不要再苦了。”

丝丝甜意在嘴里蔓延,谢温不知道楚衔越这句话到底有几层含义,她只是靠在他胸膛上,含着冰糖,很甜,确实比她从前走过的很多路都要甜。而这些甜都是楚衔越给她的。

谢温塞了一颗糖给他,也说:“你也甜一点,不要苦了。”

你的一生都被寄予着沉重期望,背负浩大使命。你前几十年的人生里,何时为自己活过。而今,甜一点吧。别再苦了,别再守着后山的无底洞,日日夜夜地消耗着自己的生命。

这夜,外面是凛冽的晚风,将竹叶刮落,时不时拍打着窗纸,窗内,一室温暖,谢温靠在他胸膛上,摸到了他胸口,那个凹凸不平的伤疤。

谢温咿咿呀呀地说:“楚衔越,等我这个伤好了,咱两就有了个一模一样的印记唉。咱俩这是是一对啊!”

楚衔越忽然睁眼,在灰黑一片的夜色里,对上谢温亮晶晶的眸子,他的心底的所有坚硬都软下来了,胸口一片温吞,一路从里烧到外。

楚衔越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他想,若是让你得到这样一个同他一模一样的印记,需要承受那么多痛,他宁愿你没有。也不要你这么痛。

这个黑夜,谢温看不清楚衔越的神情,看不清楚衔越的情绪,她只知道,她这么说,只是想让他好受点。可是,却偏偏让他更心痛。

他良久才沉声回应谢温一句嗯,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很自责自己没有护住她。谢温打个哈哈,揭过去了。

“楚衔越你关了窗吗?”

说着她又被一只手捞了过去,落入一个怀抱,踏踏实实,楚衔越又替她将被子都掖紧实,才问她:“是冷吗?关了窗的。”

谢温摇摇头,不过还是心里吐槽,楚衔越都把她包成啥样了,他真像包婴儿一样把她包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他侧身抱着她,呼吸落在她肩头,手搂着她的腰,放在她小腹上,时轻时重地揉了揉。

谢温也很困了,没空去纠结其他,沉沉睡过去。

翌日一早,二人带着昨日买的东西去拜访周边农户,专门去赵大娘家里,结果一去她家,两人就被她拉着,非让在她家坐坐不可,两人也不知道怎么推辞,只好陪着赵大娘坐下来聊聊天唠唠嗑。赵大娘的丈夫和儿子去田地里除草去了,正好谢温和楚衔越打听了下邪祟的事情。

赵大娘说她儿子见过那只邪祟,起夜的时候,吓得差点失心疯了。

谢温道:“除了你儿子,还有谁见过吗?”

她摇摇头,说:“不过前些日子,东边的老李头,突然死了,说是摔了一跤。人就没了。但又有人说,他是碰着邪祟给吓死的。”

谢温和楚衔越对视一眼,这种不会主动攻击的邪祟其实伤害力低,是最低阶的邪祟,就同谢温从前遇上的“阴魂”那种邪祟一样,只能吓吓人。

不过这山村中大有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老人小孩,可经受不得吓。谢温道:“大娘,我们之前在仙门学过一点驱邪的法术,晚些时候,我们再过来一趟的,替你们除邪。”

赵大娘很是的信任谢温和楚衔越,拉着他们的手,连连唤着仙长,道长等等,这一唤,一下让十里八村的人都知道了,他们这儿最近搬来的那对夫妇会法术,是仙长,于是待他们更和气了。

谢温这回有点头疼,说好同过去的一切彻底割席的。可还是避免不了再次使用灵力。

楚衔越安抚她说:“没事的。这里没有人认识我们。”

谢温点点头,只消他一句话,她悬着的心落地了般踏实起来。

晚间,他们去了村庄一趟,很轻易地就揪出了那个潜藏在村长的低阶邪祟,楚衔越将其收服,对众人说,以后不用再害怕了,那邪祟已经没了。

村民感动得不行,纷纷送了他们一些自家种的东西,为表感谢。谢温自觉自己没耗费多大精力,不太好接受村民们的东西。楚衔越却说,“这是他们的心意。你接受了他们会开心的。”

谢温看了眼楚衔越,赵大娘哎哟一声,就把东西都送到了谢温手上,说:“你夫君都这样说了,谢姑娘还矜持什么。拿着吧。”

谢温笑了,低头难得地露出羞怯的表情,末了,对村民们摆了摆手,说:“那便多谢了。”

两人迎着天际洒下来的淡淡月光,缓缓走回家。

晚间,睡梦中,谢温缩在楚衔越怀中,呼吸声均匀,窗外风声拍打的窗纸,她忽然有个有个地方膈得慌,朦胧地睁开眼,用手一捞,模糊的视线中,出现猩红一点光。

她才发现是自己压着血珠,脖颈处都压出来了一个凹陷的红痕,而此时,那枚血珠,闪烁了一下,发出猩红的微光。谢温眨了眨眼,疑心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它再也没闪烁了。

后背忽然被拍了拍,谢温被一只手大力地捞过去,紧紧贴着他,耳鬓厮磨着,他道:“怎么了?”

谢温收起血珠,埋在他臂弯间,鼻息之间都是他好闻的气息。也许是自己看错了,谢温这么想着,说:“没什么,快睡吧。”

一室寂静。

许是秋意更浓,窗外竹叶簌簌落了一整夜,时而拍打着窗纸,直到天亮,两人起床,看见窗棂上已然堆积了一些落下的竹叶。

秋天愈发浓了,清晨早起还打了霜,路上的杂草都白雾雾的。上午楚衔越又出门去了集市一趟,购置了些准备过冬要用的东西。

由于舟车劳顿,楚衔越便没让谢温一起去,谢温赖了会儿床,还很困倦。都怪他昨夜将她折腾到那么晚才放过她。谢温再醒来的时候,太阳照到了她脸上,她这才慢腾腾地起身,伸了个懒腰,下意识摸了摸脖颈间的血珠。

而今早,却摸了个空。什么也没有。

谢温低头一看,不见了,难道是掉落在床上了?可她将床榻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奇怪。难不成是掉在楚衔越身上,被他带走了?

话说,谢温想起来,她似乎很长一段时间里,体内的情人咒没再发作了。她不知道是因为她和楚衔越日日没个度地在一起做种事,让情人咒不攻自破?还是血珠恢复了灵力,很好地替谢温压制住了?

楚衔越回来的时候,站在竹林下遥遥远望,一眼就看见了坐在院子里的谢温,她支着脑袋,青丝一半绾起来,一半垂在肩头,根根分明的发丝在金光下被风吹得猎猎颤动,就田野上的狗尾巴草。

她抬头笑意吟吟地看着楚衔越,楚衔越心弦一颤,被她直勾勾的眼神拨弄着,他第一次这么眷恋一个地方。

一个有她在的地方,至少无论何时,她都会在这里等他。

他想自己每每回到这里,第一眼都能看见她。

待楚衔越走近,谢温遍蹦跳着迎上去,笑吟吟地问:“买什么好东西呀?”

他将买来的东西一一拿出来,除些日常用品外,就是卖给谢温的东西,漂亮的珊瑚簪子,好多不同种类的发饰,谢温一只脑袋都戴不过来了。楚衔越说不知道她喜欢哪种,路过饰品店看到许多女孩子喜欢,觉得谢温应该也会喜欢的。

其实谢温平常都不怎么戴发饰,身上很少有饰品装点,一来小时候穷饭都吃不饱,偶尔看到同龄人穿得光鲜亮丽,也只是偶尔羡艳。长大后,一门心思扑在修炼上,担心戴着发饰会影响她出剑的速度,索性没再执着这些。

她甚至一开始都不知道怎么戴,胡乱将那簪子插在发丝上,歪歪扭扭,楚衔越上前,替谢温重新戴着,不待谢温问,他就说好看。谢温并不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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