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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权力倾轧初现端倪

剑势未减,将沈酣棠死死钉在廊柱上,每每挣扎都是徒劳,只会流更多的血受更多的疼。

南星顷刻间浑身炸毛,蹬爪想扑吴涯。

吴涯单手将她拎到沈酣棠面门前,冷冷道:“人人皆知你亲近小师妹,却与她相识不过一载,了解并不深。”

吴涯看都没看鲜血淋淋的沈酣棠,抬脚踹开未央殿偏殿的小门。

屋内墙壁、地面、天花板,甚至纱幔和茶几上都画满了大凶大恶的符咒。

黑色与红色的符文交织,犹如一只吐信的长蛇,冲着床榻喷出致死的咒力。

而南星留下的替身,已是面灰嘴紫,血肉横飞,死的不能再死了。

吴涯淡淡道:“大手笔,够舍得。”

“有舍才有得,跟混沌珠相比,折损的法器与寿命算什么?”被钉在柱上的沈酣棠掀起眼皮,那双杏眼中饱淬怨毒,令南星浑身的血液都冷下来。

画皮咒!

少女娇憨的容颜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平平无奇的雀斑脸。这张脸南星有印象,她是咒律宗某位长老的徒弟,于咒律上造诣颇深。

南星心中大骇,四肢僵透。

仙门中人都知她在未央殿偏殿关禁闭,于是她的替身惨死。

而凶手也意识到这并非本尊,于是在未央殿中布满各种阵法与咒律甚至机关,守株待兔。

还有位假的沈酣棠在殿外迷惑她、引诱她,且差点儿成功了。

凶手绝对不止一个。

南星不敢深想——若非她一时兴起去找谢澄,若非她变成猫以致假沈酣棠没能认出来,若非她撞见吴涯,若非那串失踪的风铃……

她只怕已经死了!

最初的惊骇慢慢平复,南星心中满是杀意与愤怒。在天外天的日子太过悠闲,以至于她丧失了警惕性,差点遭人算计横死。

今日之事,给南星留下血的教训与耻辱,也唤醒了在驭妖司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记忆,同样的错,她不会再犯。

送信回来的谢澄正撞上未央殿外的骚动,他快步走到房门前,瞳孔凝缩。

见到吴涯手中熟悉的猫安然无恙后,谢澄默默松了口气,抿着嘴向吴涯讨要。

吴涯干脆利落地将南星塞到谢澄怀里,拔出逍遥剑,用剑背将雀斑脸打晕,拖在地上走向天极殿:“仙首找你们。”

这似乎在谢澄意料之中。

一路上,南星和谢澄都没交流。

准确来说,是谢澄幽幽盯着南星,却又不说话。而南星被盯得心里发慌,不敢说话。

谢澄带着几分报复的心思捏捏小猫的后脖颈。

——昨晚,他也是这样捏她的。师妹还记得吗?谢澄默默地想。

南星忍无可忍,反正吴涯和谢澄早都看穿了她的画皮咒,索性一肉垫拍在谢澄脸上,想变回人形。

等等……她好像又忘记了什么。

·

在伽蓝的帮助下,南星成功恢复人形。她尴尬地退回堂下,悄悄观望天极殿中的情形。

沈去浊独坐高堂,皇甫肃、伽蓝、绿蜡还有十几位脸生的掌门都在。被吴涯生生拖回来的假沈酣棠已经在几轮审问中昏死过去,生息微弱。

沈去浊面如渊水,不见波澜,“今岁的天阙盛会,天外天有两个名额。诸君以为,该择何人赴会?”

语毕,殿内响起此起彼伏的交谈声。

南星微微思索,总算想起天阙盛会的来历。

天阙盛会并非仙门兴起,乃是把持中州的天潢贵胄之后皇甫一族举办,意在荟萃各方势力英杰,谈笑风生,互通友好。

每至九月重阳,中州骊山山巅茱萸遍插,菊满篱笆,皇甫一族会下发“天阙令”,邀请九州各方势力代表赴宴。

天阙令数量有限,饶是天外天每年也只能获两枚。

前世有一年,这天阙令莫名其妙落在南星头上,可她对这些向来不感兴趣,便让给了旁人。

如今她身负混沌珠,对这些鱼龙混杂的聚会就更抗拒了。

吴涯自不必说,而谢恕一早便派人将谢澄的天阙令送来了,不占天外天的名额。

掌门们商讨来辩论去,却迟迟未定下最后一枚给谁。

蜀州战役刚了结,张乘风、倪清露在养伤,文半梦、袁式开、谭松牺牲,卜黎闭关,纪茯苓生来喜静不愿参加——天外天年轻一辈的佼佼者,竟是元气大伤折损过半。

沈去浊任由掌门们争执,未做干预。

待这群人吵到口干舌燥,沈去浊才悠悠开口:“既如此,便让棠儿去吧。”

满堂寂静。

“仙首好坦荡!蜀州之战各宗门弟子死伤惨重,唯独你内门无人折损。早知今日,当初我等绝不会允许弟子驰援蜀州。”

说话这人四十来岁,五官锋锐,皮肤黝黑,也算相貌堂堂一身正气。整个人如同出鞘的利剑,气势恢弘。他便是天外天悬剑宗掌门,张儒霆。

悬剑宗中人人剑修,战力堪称天外天最强宗。正因如此,悬剑宗也是蜀州战役中死伤最惨重的,张儒霆心中有怨气也是正常。

毕竟若非沈去浊趁各个掌门都在寒州御敌时应下驭妖司的请求,派年轻弟子支援蜀州。此刻参加天阙盛会的,该是他儿子张乘风!

沈去浊沉声道:“张掌门,棠儿单刀赴会杀了白泽玖,舍生忘死,说是蜀州头功也不为过。天阙令给她,不失公允。”

张儒霆一拳捶在桌上,强劲的罡风吹乱了旁边绿蜡的青丝。

绿蜡本忙着给新得的琵琶调弦,被波及到后也是毫不留情,抄起琵琶就把两人间的桌子砸成碎片。

在其他掌门见怪不怪没眼看的目光中,绿蜡叉腰骂道:“你个老男人现在倒逞神通,在寒州吃屎去啦,要不是老娘厉害你早死了!乘风是自请上阵的,那敢死队中也有不少内门弟子。都是自家孩子,吵什么吵!”

南星和谢澄不约而同嘴角抽搐。

张儒霆脸涨的通红,偏生被绿蜡骂得无法回嘴。适才的威严荡然无存,他憋了半晌憋出句:“泼妇,我是心疼咱儿子……”

绿蜡反抱琵琶妩媚一笑,举手投足间尽是万种风情,仿佛适才砸碎桌子破口大骂的不是她。绿蜡不屑冷哼:“老娘我阅男无数,就数你最麻烦,总拿儿子拴我。”

南星:?

谢澄:?

吴涯:……

伽蓝轻咳几声,无奈道:“还有晚辈在,都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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