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来把鬼鬼祟祟传染给我的吗,漂亮的邱姗?”
“才不是!”
“那么请问你戴头巾的作用是?”
阿邱尴尬地紧了紧下巴上的蝴蝶结:“适合春天的一种穿搭。”
狄安娜咽下最后一颗土豆泥炸空心球,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忧虑道:“我们这样会不会更引人注目?”
“所以得长话短说!”阿邱半掩住嘴,给“鬼鬼祟祟”加上了最后的注解,“我用飞笺器约你出来主要是为了提醒你……这段时间,千万不要用飞笺器和我联系。”
狄安娜吓得墨镜都歪了:“你听听你在说什么?这是人干的事吗!”
“我知道很矛盾,但我的飞笺器……书接上回,由于我欠了很多人情债……可能正在被权朱监听!”
“什么,他真不是你男朋友?”
“真不是啊!”
“哦,那我以后跟你讲话可以不用特别客气了。”
“为什么啊?先别打岔,你发表过他的檄文对吧?或者真实可信但当事人拒绝承认的小道消息——管它是什么呢,像他那种刚愎自用的阴险小人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我可不能害了你啊!”
狄安娜起身,就像来的时候一样,把纯黑的厚外套披到了头上:“好的,今天就先聊到这里吧,告辞!”
“哎别跑,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胁迫你,我是来帮你解决问题的!”
狄安娜惊疑不定:“怎么解决?也给典狱长一头槌?”
“那个是用来对付小兵的!我知道权朱很可怕,换我被他追杀,哪怕跳海也要逃出旧矿山镇——但我知道你有你的信念,之所以不跑,都是因为课题还没做完。”阿邱的上半身横跨一个桌子拖住了她,“神出鬼没的加百列还没采访到,你不甘心就此离开,我说得对不对?”
狄安娜勾下墨镜,露出一对感兴趣的红宝石:“这么说,你有办法?”
“当然!我跟他约好了下午五点半去参加调律……非言语拷问,这个东西需要引入第三方来平衡韵律,到时候你就跟我一起去,我趁他不注意把他的记忆引出来,送到你的脑子里。”阿邱离开座位,按着狄安娜的肩膀,用严肃的口吻掩盖眼里的兴奋,“你千万藏好记者的身份,他一问,你就说咱俩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剩下的我来安排。”
说着,她想到一个可能存在的漏洞:“你之前没跟加百列见过面吧?”
“没见过,但我正在到处打听他的事恐怕已经散播出去了……”
“那还好,你可以用化名,然后换身不像记者的衣服……”
阿邱不容辩驳地一一筹划完了,心里连声道歉:对不起,情势所迫,只能利用你的影响力了,将来我一定补偿,当牛做马也在所不辞……但希望你不要真的让我当牛做马!
“可是这合法吗?”
走到三个绿房顶下,狄安娜的道德观念还没跨过那道坎。
她穿着60岁以上老太太人手一条的碎花裙,外面是粗毛线织成的牛角扣坎肩,头发盘在头顶,后脑勺的碎发用黑色无装饰的发卡固定住,“这身够不像记者了吧,站在你旁边就跟双胞胎似的”,她说,阿邱却知道藏在碎花裙下面的设备齐全得很,甚至还有两个“逃不掉就上家伙”的指虎。
搭档如此配合,阿邱感激涕零,努力帮她突破最后的心理防线:“这次行动属于下克上,讲究手段就会寸步难行,如果,我是说,万一的万一,加百列是个坏人,天天关起门来催眠来访者嘎他们的腰子,那咱们不是做了好事吗?
狄安娜扶了扶鬓角:“真新鲜,行吧,我就信你一回。你袋子里装的又是什么兵器?工作室真的没安检吗?”
阿邱抓紧了布袋的开口:“没有兵器,这是我的变装道具。”
“为什么你也要变装啊?”
“……等指虎发挥作用的时候我就需要变装了。”
狄安娜只当她的沉重是为偷袭式采访而紧张,还反过来宽她的心:“你也不用太当回事,我吃闭门羹都吃惯了,要是这回一击不中,我再想别的办法就是了。”
阿邱当然是希望一击即中的,不像狄安娜,她只有一次机会,所以她在渺茫的希望中准备好了另一套方案——想想就腿软,可是不得不这么做,还是别想了,免得她跨越不了自己那道障碍、撇下狄安娜仓皇逃命。
没等一会,美丽的护士小姐前来叫号了。
可是……凭什么是阿蒂提!
跟在上岗不久、故神色有些忐忑的新人护士身后,阿邱把拳头攥在披肩下,脸上笑着和她寒暄几句,走进最深处的诊疗间。
摩罗斯静候在此,桌上放着早已调试好的设备。见到预料之外的另一位来者,他只是稍感诧异,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阿蒂提轻轻带上门,善于阅读空气的狄安娜主动自我介绍:“老师您好,我叫金苹果,是邱姗无话不谈的好朋友。阿瓦隆神学院正在放春假,往后她的谐律调同都由我来陪同。”
“好的,金小姐请坐。”摩罗斯神色如常,“按照往常的惯例,我们会先进行一次深度访谈,目的是了解你们二位这段关系的诸多细节,让接下来的检查更加顺利……”
狄安娜摆好了架势:“来吧!”
摩罗斯一顿:“我的意思是,邱小姐这已经是第三次来访了,跟我比较熟悉,所以我们跳过访谈这一步——”
“那直接开始?”说话间,狄安娜戴好了耳夹,“老师您请。”
阿邱心跳如擂鼓,摩罗斯也忍不住叹气了:“因为比较熟悉,谐律调同就不需要第三方介入了。金小姐,请你在一旁稍作等待,这次的检查由我和邱小姐两个人完成。”
狄安娜的胸廓大大地起伏了一下。她不肯轻言放弃,眼神也克制不住地锐利起来:“可是你看到了吗,邱姗她很害怕这套机器哎?我跟她都认识十几年了,我敢说,世上再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了,你的熟悉和我的了解,哪个对韵律和谐更有用,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何况我听说调律师是非常敏感的一个行业,你们甘愿在工作的每分每秒接受任何人的监督——没有怀疑您医德的意思,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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