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是那李嬷嬷如何瞪着那太医,此事也以‘老夫人重病未愈又吹风,致使卧床不起’而结局了。
陈晗心下感叹间也没忘了自己的计划。
她眼神闪了闪,既然发现了更好的人选,又何必自己染血呢,万一事情走露风声,下面的人便该人人自危了。
于是,她拱手向陈棣一礼:“父亲,儿离家甚久,有些私密话欲与父亲说,不知父亲可方便?”
陈棣有些意外,但很快就同意了:“我儿孝心,既是如此,便随我来书房吧。”
陈晗恭敬应道:“是。”
两人穿廊过院,途中庭阁楼池变换,景色淡雅,陈棣随意望了几眼,似有若无的对陈晗说:“我虽说赋闲在家,但也听说了一二边疆之事,那火粉据说是立下了大功的?”
陈晗敛眉,没有正面回答陈棣的话,而是低低的笑了一声后说:“这话可是世家递给父亲的风声?”
陈棣微微侧身,看了她一眼,才慢吞吞地说:“唔,或许?不过你似乎还没回答我的话?”
陈晗这才回答他:“禀父亲,火粉虽是利器,但却是将士们实打实的拼杀,才能换来如今的胜利。”
陈棣一下子停住脚步,眉眼沉沉地看着她,问:“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陈晗毫不畏惧的和他对视:“儿清楚得很,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深思熟虑。”
陈棣定定的看了她几眼,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儿子,有魄力!”
笑声直震苍穹,一边桃树上落着的燕雀都被惊起,扑棱棱的飞在半空之中,啾鸣声不断的响起。
随后,陈棣转过身,再次恢复到之前慢悠悠的步伐:“既然你说想清楚了,看来是胸有成竹了?”
陈晗微微弯起了嘴角,意有所指的说:“父亲消息灵通,想来应是知晓军中有一位付千将的?”
突然,她拍了拍脑袋,“哎呀”了一声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瞧我这记性,现下哪里还有付千将了?”
陈棣微微挑眉,伸手推开书房的大门,转身瞥了陈晗一眼后就进去了:“进来吧。”
陈晗走了进去,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便宜爹的书房呢。
果然是勋贵大家的三代继承人,书房中小紫檀书架厚重生漆,一溜的墙边都被打通放了书架,侧面的博古架上皆是小巧的、可随时拿起把玩的玉珏、摆件等物,其中那大紫檀书桌上更是摆着几面双面三异绣的屏风,陈晗随手拨了拨,正面的吊睛猛虎便变为了凶萌萌的滚滚。
旁边窗棂前高低不一的小台上,瓷瓶错落有致的摆放在墙边,里面随意插着几幅字画,轴头俱是用了红木、松木这等上等好木头制成的。
端是一派雅致风流。
陈棣却没有在这屋子里停留,而是直直的走向了里墙前的一对高台瓷瓶前,左右各扭了几圈,而后轻轻踩下了墙前的一处地砖,这时,左边屏风处传来一声轻响。
陈晗看了过去,只见陈棣走向了屏风后,泰然自若的伸出手,使劲一推,左面的墙便整个的后退了约有半米左右,右侧露出了一个黑洞洞的入口。
而后陈棣便站在密室之前,回望陈晗。
陈晗自然便走了过去,还赞道:“好生精巧。”
陈棣笑了一声,没有做声,而是拿起了书房里白日都燃着的烛架,先走了进去。
陈晗紧随其后,但刚进去便微微皱眉,这密道极是狭小,堪堪够一个人进入,且刚进去几步,便是向下的阶梯。
陈晗在心中算了一下房间的尺寸,惊讶的发现,这密道竟是一点空间都未占!
可这怎么可能!但凡存在,必然有痕迹!
走进密道没多久,陈棣便将烛架向墙边一靠,霎时,整个墙边便如同一条火龙游过一般,“唰”的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火龙飞过前方,逐渐偏离两侧,配上墙边花里胡哨的浮雕,就像是真龙降临在护道一般。
她看着眼前这一幕,一番苦思冥想后,才终于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房间制造之前,便运用了视线错觉,整个房间都是渐渐歪斜的,但由于是自中间起向两侧收紧,且角度微小,房间又极大,故而便极难察觉,而那通道又是刚进去便向下铺设的,并不需墙缝处让出多大的空间,于是在不知情的人眼中,这密道便是“不存在的”。
陈晗想明白以后不由在心中赞道:“祖宗们当真是匠心独运,竟是这种法子都想得出来!”
没走多远,便是尽头了。
陈晗一进去便被晃瞎了眼,心中顿时爆了一句粗口道:彼其娘兮!
要不要这么富啊!墙边摆了一排摞起来的箱子,足有两三人高,而陈晗正对着的那面墙,或许是箱子盖没盖好,里面的金饰玉件珠宝首饰甚至将箱盖都顶了起来。
陈晗不用做想,都知道这密室里摞着的几十口箱子里,不是大小黄鱼、珠宝首饰,便是前朝古董、金石摆件。
要不要这么有钱啊狗大户!
但马上,她就想起来了,这好像是她爹继承的家产,以后会是她的家产。
陈晗的心态立马就变成了:什么?这密室还有这么多空着的地方?这怎么行!不再弄几百个箱子把它填满,她就算是下一刻就要闭眼了都不能甘心!
陈棣在房间正中央的大酸枝红木书桌前坐下,看着陈晗聚精会神地盯着那个没盖好的箱子,便是会心一笑,问:“有什么感想?”
“填满它!”陈晗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之后立刻反应了过来,看着陈棣惊讶的样子,干笑了两声,“哈、哈哈,我说笑的,父亲不必放在心上。”
陈棣嘴角勾着古怪的笑意,说:“那为父就等着闭眼前,你能将陈家的密室填满了。”
突然想到什么一样,他又补充道:“哦,忘记告诉你了,这件密室后面还有十几间。”
陈晗的下巴“嘎嘣”一下的合上了,她从善如流的坐到书桌前的太师椅上,假装自己没说过那话一样,开始转移话题。
“方才只听我说了,父亲还未曾说,那消息是谁递的呢?”
陈棣的手指放在桌子上,沉沉的敲击着:“怎么?你很在乎递消息的人吗?”
陈晗皮笑肉不笑地说:“当然了,这可是要帮儿子升官的恩人,儿子若不多问上几句,岂非有失礼数?”
陈棣赞许地看着她,眼中盈满笑意,似乎是看到“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欣喜。
但他还在沉吟要不要告诉陈晗,最后才叹着气开口道:“你若先前有此资质,为父又怎么会押宝他人!”
陈晗立刻警觉,押宝他人?该不会自家已经站队了?那李望舒……
她眼前不由浮现起李望舒绝美的容颜,说实话,她是颜狗,她有点心软了。
面前的陈棣敲了敲桌子:“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陈晗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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