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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购物

宿管中心的公告栏前挤成沙丁鱼罐头。陈终踮脚扫了两眼,突然冲源新挥手:“302!咱俩一间!”又转头对林墨渊喊:“你在304,跟渲洛眠。”

林墨渊挤到公告栏前,指尖在“渲洛眠”三个字上顿了顿。那名字透着股冷意,不像源新的沉静,更像淬了冰的刀。他没说话,只是默默记下门牌号。

“犁可!”陈终指着女生名单,“207,跟漓雨。”

犁可刚挤过去,就见个穿白裙子的女生站在表前,听见名字转过头,眉眼弯弯的:“你好,我是漓雨。”

“我叫犁可。”犁可笑得爽快,伸手拍了拍她的肩。

302宿舍在三楼走廊尽头,推开门是两张铁架床,窗外正对着那株五十八年的香樟树。陈终把背包往靠门的床上一扔,突然“嘶”了声:“忘买生活用品了!宿管说超市八点关门。”

源新走到靠窗的床位,目光落在空荡荡的书桌。他确实什么都没带,除了那本书。

304宿舍里,渲洛眠正坐在书桌前擦匕首,银亮的刀刃映出他冷硬的侧脸。见林墨渊进来,只抬了抬眼,吐出两个字:“随意。”

林墨渊没说话,转身就去看窗外——这里的视角刚好能瞥见302的阳台。

女生宿舍207里,漓雨正将折叠衣架递给犁可:“这个给你用吧,我带了两个。”

“谢了。”犁可接过来,金属架碰撞发出清脆的响。

四人在宿舍楼下汇合时,日头已斜过钟楼顶。陈终晃了晃空水杯:“校门口那家‘雾棱百货’东西全,现在去还赶得上。”

“走捷径。”犁可往坡下指,“穿两条老巷能省十分钟,我昨天踩过点。”

下坡的石板路被晒得发烫,陈终数着路边的火锅店:“等测完试来搓一顿?听说雾棱城的九宫格火锅能辣掉舌头。”

“先担心笔试吧,”犁可怼他,“规则之力的理论课,初中可没教多少。”

林墨渊突然开口,声音压得很低:“百货店有卖参考书吗?”

源新侧头看他,眼底闪过一丝波动:“应该有。”他其实也没底,但看着林墨渊紧绷的下颌线,莫名就说了这句。

百货店里人来人往,货架上的脸盆毛巾堆成小山。陈终举着两个漱口杯问源新:“蓝的还是灰的?”

源新没接话,指了指最角落的透明款。那杯子最便宜,杯壁上连花纹都没有。

林墨渊在教辅区站了很久,指尖划过《血兽图鉴》的封面。封面上的獠牙生物让他瞳孔微缩,喉结动了动。源新走过来,拿起旁边的《规则之力入门》,书页翻动时,他的指尖在“基础符文”那页顿了顿——那些弯弯曲曲的符号,像极了刻在武器上的烙印,却又截然不同。

“都拿着。”犁可抱来一堆东西,把两本书塞进购物篮,“差这点钱?”

结账时,陈终抢着扫码,被犁可按住手腕:“AA。”她边说边点开电子手环上付款码,“别跟我客气。”

林墨渊正要掏钱,却发现兜里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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