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们相约去苗圃却突遇大雨,躲进戏院看了场戏。石榴还记得那戏的内容吗?那位送去和亲、要成为东宫太子妃的姑娘太惨了--原太子接亲路上被刺杀身亡,继任太子谋逆被斩,三皇子补上又莫名病死,四皇子征战外番于战场上殉国,最后五皇子脑子有包,灭了她全族。
你说你要有这种婚约,定会抓紧一切时间退婚。再过一会儿你坦白了你有婚约。"
石榴内心OS就要脱口而出,那时她发觉少老板的暧昧情愫,才赶紧说出她有婚约,想让对方在商言商!
少河龙继续不依不饶:"那部折子戏里最后女主角突然恍然大悟,这些想和爱人做的日常事,都已经在阴差阳错中和这位朋友体验过了。屋檐下的躲雨、惊马时的跳河--"
石榴的确回忆了一秒,那次她因为太困赶马车快送到目的地的时候,加快了几鞭子令马狂躁脱缰。
少河龙赶过来飞扑向她,两人一起滚落入河,浑身湿透了爬上岸。
少河龙注意她沉思的表情,得意道:"我不与你相认,是不想你被同学们评头论足;你扮成草寇来送饭,为确认我的安全,是情意未断。石榴,让我们重新开始吧。我以皇室的身份--"
少河龙双臂张开,程石榴连踢两脚躲开,抱着送饭食盒,仿佛下一秒就可以用它当武器,只剩前者蹲地龇牙咧嘴呼痛。
"既然见了,那今日就解释清楚。避雨是天公不作美,至少不是我故意为之。惊马那天之前万叔刚受伤生死未卜,我只是太累了才会分神。”
石榴控制情绪,继续不卑不亢道:“你是皇室,就能错认情分?我手中接过的只有你的账本。从前是,以后亦然。"
少河龙转了下眼睛:"你要查我?"
少河龙横眉冷对,她反而觉得他这模样顺眼多了。
她还是一如既往地说:"查不查是官府的事。当今朝廷也有律,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少河龙倒笑了一下:"石榴,你的从容和自持、永远不急不躁恰如令我倾慕。我对你怦然心动,也不要求你也如此。我愿静候花开,做那个守候花期的人--日后回味过来,曾与你识于微时、共患难的人只有我。"
石榴内心剧烈翻滚,她厌恶眼前人的卑劣品性!
对方曾听信谗言要烧死她,现在又来恶毒诅咒!她才二十六,断言她前路只剩孤独,丑化她没走过的路,前路是没有男人,只剩他这个死鱼眼了吗!
还玩偷换概念那一招!痛与爱是否刻骨铭心,她自己不知道吗?!
曾经……曾经个屁!
曾经记忆中的几个碎片,在她的来时路里根本不占几分,那时都没感觉,现在更不值一提。
若非皇权到底压人一头,她真想给这个虚伪之徒,一个大耳刮子!
正在此时一只花狸猫跳了出来,程石榴这才发现背后的门没有关严。
怎么会呢,她捡起食盒,准备走,却发现程艺芯推门进来。她应该都听见了。
"唐诗宋词如果只写爱情,会留下那么多篇章吗?"程艺芯倒是会打圆场,"石榴你先出去吧,苏晓云鹏他们那边已经把土壤标本全部装进采样罐了。"
石榴立刻接话:"好,我去清点。"
程艺芯虽嘴上打了招呼,眼睛一点没看向她。
石榴想过向艺芯解释一下,那位少老板到底是商人唯利是图,商贾生涯早磨砺出百炼精钢的算盘经。
和她嘴上说情愫,一则不过是希望多一个人保护他的安全。
二则,这种男人他根本不在乎对方是谁、对方的真实感受,他那么说只是为了验证他新获得的控制权能带来多少快意!
程艺芯应该懂的吧。
石榴头皮一紧,暗骂自己的荒诞,程艺芯虽然未栖明主,但绝不是会吃飞醋的女子。而现在她真是带着一肚子气要去质问苏晓!
不,是苏晓模样的曲长水!
果不其然,屋内没有其他同学,是一件普通而素雅的客房,一厅的格局,用一扇屏风隔断。
那人居然悠闲地躺在一张竹藤床上,屏风后是盛满了温泉水的木桶,蒸汽从木桶边缘爬升,木桶旁还斜放着一根桃木拐杖。
程石榴回到门边,背靠着门,肩胛骨都抵上了门棱,指尖沿著门框滑到锁扣,确定扣紧了。
"放心吧。七鹰在外面。"曲长水祛除了苏晓的易容。
"七鹰是那只猫吧。"
"嗯。"
"是你让程艺芯故意偷听到我和他的对话。"
"给点利益就能咬另一方的少老板,我只是希望程艺芯能看透他。"
他其实想过,一旦少河龙的身世爆出来,他和石榴在定北苑的前情旧事一定会被书院查个底朝天,而且他信任石榴,定北苑的旧事并非羞耻,只是小风小雨。
"你不必在程艺芯面前装无辜,他二人为何会在花箱睡着,因为这花是送给郭萧成亲用的,范副将的一个外室在上面散了迷香。"他已经解释过了。
"他的外室并没有--"石榴秒懂,"范大人的一个外室也是你的人?"
他没有否认:"毕竟我要以黑水寨大当家的身份重回棋局,从此施展拳脚的地方不再是近水楼台,而是江慕镇,范副将是逃不过去的对弈者。"
"所以不是清荷,也有别的女子为了你的排兵布阵而牺牲。"石榴直对上他的目光。
"石榴,你别把我和他相提并论。"
"你让程艺芯去偷听,也代表你知道他会那么说是吗?他真是个疯子,以为自己是真龙下世,要娶我!你也猜到了?"
"石榴,还记得我们在藏书阁看的史书吗?"
他见她目光凝滞,呼吸似乎都停了一拍,他却继续道:"高位者可以以物代偿,抵消约定。"
她掌心带风扇了过去,"啪"的一声脆响,在他的左脸落下一个红彤彤五指山。
她抿了抿唇道:"我不是物体!我也不是跟谁都可以演假夫妻!"
石榴转身就走,喉间鼻内梗着发酸的气息,五指都抠进木门缝隙,只想快一步离开这里,连回头都嫌多余,而曲长水快步过来,一手如铁钳般勒住她的两手,另一只手重新扣回门栓。
他压低声音:"我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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