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鸢心头一震,一个大活人,怎可能凭空消失?
“搜!给我搜!”曹凛风怒拍身边书案,震得案上笔架上几只笔落下,“胡庆畏罪潜逃!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揪出来!”
此时,霍岩昭不知想到什么,眸色微黯:“莫非……胡庆已经遇害了?”
话落,场上一片寂静,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
谢婉鸢秀眉微蹙,提议道:“不如我们同去胡庆房中看看,或能发现蛛丝马迹。”
曹凛风略一沉吟,平了平怒气,很快颔首同意。
……
胡庆的住处位于裴府最西侧的宅院,与裴明义的居所相离不远,毕竟胡庆是柳忠安插在裴府的眼线,住得近些也便于监视。
院内空空荡荡,除了两名守卫外,不再有旁人。
胡庆平日一人独居在正房,东西两间厢房因是库房,无人居住。众人一起进了房门,入目景象却令众人愕然。
屋内一片狼藉,正对着大门的矮柜抽屉大敞,其内物件被翻得散落一地。东侧的杂木高柜,柜门亦敞开着,里面空空如也。
整个房内显然遭遇过洗劫,只有榻上还相对齐整。
“搜!”
曹凛风一声令下,京兆府衙差一拥而上,又将整个房内仔仔细细搜寻了一遍,却仍未见任何人影。
霍岩昭思及裴志伯遇害的密室,玄机在屋顶,遂命大理寺亲卫跃上房梁看个究竟。之后又到屋顶外面检查瓦片,却也为未发现有何异常。
如此看来,整间屋子是完全封闭的,门外守卫亦称一直紧盯院中,并未看到有人溜掉。
那胡庆究竟是如何消失的?
谢婉鸢思忖着,目光扫过屋内被翻乱的抽屉和柜子,不禁回想起府内近月有盗贼,频频丢东西之事。
莫非是那盗贼洗劫了胡庆住处?而胡庆被灭了口?然而,再一细想,她很快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胡庆好歹是裴尚书的近身侍卫,武艺高超,不应轻易被害,且他们先前也未听说府内其他宅院遭遇洗劫,所以这贼人能放着满是宝贝的裴侍郎和裴尚书的房间不偷,专门偷一个侍卫的?显然不合常理。
除非……这弄乱屋子的,就是胡庆自己。
胡庆为逃跑,临行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收拾了一通,这才将屋内抽屉和柜子弄乱,这也解释了为何榻上却是整整齐齐。
她的目光落去八仙桌上,忽而眸子一凝,只见那上面放置的瓷杯摆在左手边。
她眸子一亮,看向霍岩昭及曹凛风:“胡庆是左利手!他果真是凶手!”
霍岩昭二人闻言,齐齐朝着小桌看去,顿时恍然。原来胡庆无故消失,或是落荒而逃。
曹凛风气得吹了吹胡子:“来人,搜寻整个裴府,就算把裴府翻个底儿掉,也要把胡庆给我揪出来!”
衙差们应声而去。
霍岩昭从桌边木凳下拾起一条细绳,其上串着颗栗棕色的石头,上面有个月牙形的白色斑纹。
“这是……”他面色微变,“看来袭击京兆府衙差的人正是胡庆,错不了,这便是证据。”
谢婉鸢细看那手绳,心头一震。
这手绳的石头与常芸、裴志仲所戴的如出一辙,若是拼在一起,三块白斑刚好可以拼成一个完整的圆形。
难道他们是一家人?
莫非……峰儿没死?胡庆就是峰儿?
种种疑窦涌入谢婉鸢的脑海,却被门外突然传来“噼啪”的爆裂声打断,她转头看去,顿时僵在原地。
熊熊烈焰汹涌而来,瞬息间包围了整个门窗,火舌疯狂窜动,形成一堵围墙,将所有的出入口全都封死。
霍岩昭似嗅到异样,动了动鼻尖,面色骤沉:“是竹叶酒,有人故意纵火!”
谢婉鸢眉心一跳,心道这胡庆当真无法无天,杀人潜逃还不够,竟要将他们这些查案官员全部烧死!
曹凛风气得胸口发闷,深吸一口气,却呛了一鼻子浓烟,顿时咳得直不起腰来。
霍岩昭对着门外高喊:“来人,灭火!”
然门外没有回应,怕是适才出去搜捕胡庆的那些衙差,已丧命在胡庆的刀下。
谢婉鸢一颗心提到嗓子眼,门窗皆被烈火包围,屋内除他们三人以外,还有十余名京兆府和大理寺的官兵,倘若这大火不能及时扑灭,恐怕他们十几条人命皆将葬身火海。
霍岩昭冒着烈火冲向大门,试图破开一条生路,但终被一股强劲的热浪击退,踉跄几步险些摔倒。
身后的几名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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