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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外出盯梢

金融区钢筋水泥的丛林里,一家客流不断的咖啡馆角落,靠窗的座位被一男一女占据。

“呸!这什么鬼味道?苹果美式?简直像烂苹果泡刷锅水!”穿着黑色短袖的阿坏猛地从咖啡杯里抬起头,五官皱成一团,表情痛苦万分。

坐在他对面的倪惜,一袭珍珠白连帽绸缎风衣,面料流淌着水波般的光泽,在咖啡馆氤氲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珠光。风衣随意敞着,露出内里一抹明快的鹅黄色无袖连衣裙。她正蹙着秀眉,仔细研究杯壁上的标签,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总觉得这杯“开心果拿铁”的味道,与记忆中医院那杯温暖醇厚的饮品相去甚远。

“开心果……是这个味道吗?”她轻声自语,带着不确定的质疑。

两人不约而同地栽在了点单上,一时间竟把盯梢禹氏集团的正事抛在了脑后。

巨大的落地窗外,正对着街对面一栋气势迫人的摩天大楼,禹氏航运集团总部。

灰蓝色的玻璃幕墙在阴云下反射着冷硬的光,进出的身影皆是步履生风、西装革履,无声地诉说着金钱与权力的森严壁垒。

倪惜终于放弃了对那杯“怪味”咖啡的探究,视线投向窗外,牢牢锁住禹氏集团那扇不断旋转的镀金大门,眼神专注,仿佛在等待猎物现身。

相比之下,阿坏显得“专业”许多,他姿态闲散,目光看似漫不经心地扫过咖啡馆各处,实则像雷达般捕捉着周围的一切动静,连隔壁桌情侣拌嘴的只言片语都没放过。

“就查到这些?”倪惜收回目光,拿起桌上的文件快速翻阅,指尖划过纸张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阿坏灌了一大口冰水,坚决不碰那杯“苹果刷锅水”了,脸上立刻切换成“讲八卦”的兴奋模式:“禹辰,禹正廷的私生子,您知道啦。关键是他妈,林晚秋,跟了禹正廷小半辈子,愣是没个名分。禹家那几房宝贝儿子接连出意外后,老禹头没办法才把禹辰接回来撑门面。您想想,禹家那些遗老遗少,还有他那个手腕强硬的姑妈禹敏芝,能甘心让个外面女人生的私生子继承家业?阻力大得很!”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带着点揭秘的快感:“禹辰想让他妈堂堂正正当禹太太,老禹头答应了,但有个条件——他得跟沉雁结婚!”

“沉雁的腿是怎么回事?”倪惜问得直接。

阿坏的声音下意识地轻了几分,眼神还瞟了倪惜一眼,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顾忌:“车祸,抢救不及时……截了一条腿。”

倪惜气定神闲地抬眼:“说就说,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你要说的东西?”

阿坏干咳两声,赶紧道:“沉雁从小跟她妈在美国长大,沉家那点夫妻不合的破事您比我门儿清。她十八岁回国,沉老爷子亲自去机场接宝贝孙女,结果回来的高速上……惨烈车祸。司机当场没了,老爷子和沉雁重伤送医。老爷子命大救回来了,沉雁的小腿……被变形的车门压太久,彻底坏死,只能截掉。”

倪惜知道阿坏是觉得沉雁和她同病相怜,所以说起来支支吾吾。倪惜示意他继续。

“这腿……成了老爷子的心病,这些年家里不许提,外人也不让议论,算是一种保护吧。可久而久之,大家眼里就只剩她妹妹沉月了。”阿坏看向倪惜,“您应该深有感触?”

倪惜微微一怔,有些愕然,遂即笑了起来:“这种话,也只有你敢当着我的面说。”家里的人不敢,是怕她伤心。外面的人不敢,是怕李默。

“沉雁几乎不在沉家露面,很多宴会也缺席。”倪惜想起来了。

“她前两次婚姻,对象都是老爷子千挑万选的乘龙快婿,家世、样貌、人品,层层筛选。结果嘛……唉,事与愿违。这不,马上要第三次结婚了。”阿坏摊手。

老爷子对沉雁的愧疚,早已扭曲成了近乎偏执的控制欲,誓要为她找到一个“完美”的归宿。

“至于禹辰……”阿坏撇撇嘴,“老爷子其实没那么满意。私生子这标签,听着就膈应。但禹家为了促成联姻,答应扶正林晚秋,两边也算一拍即合,各取所需。”

倪惜放下文件,目光重新投向那冰冷的禹氏大门:“那天买我的画,并非禹辰的意思?”

“是沉雁看上的。”阿坏点头,“禹辰当时陪着她,沉雁在您那幅《逆光》前站了很久,看起来很喜欢。最后禹辰刷卡付钱,登记自然用他的名字。大佬嘛,未婚妻看上的,花点钱哄开心,再正常不过。”

是沉雁看上的……

这个认知让倪惜心绪翻涌。沉雁,那个传闻中经历两段婚姻、手段厉害的楼王千金,竟然看中了她少女时代在孤绝心境下绘就的挣扎鸢尾?

沉默片刻,倪惜开口:“阿坏,想办法帮我联系禹辰,或者他助理。我想把那幅画买回来。”

“买…买回来?!”阿坏惊得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眼珠子瞪得像铜铃,“太太,您冇搞错吧?人家刚花大价钱买走,您转头就要买回来?这不合规矩啊。而且,图什么呀?就一幅旧画!”他指着窗外那座大厦,语气夸张,“沉小姐喜欢的东西,禹辰怎么可能让出来?这婚人家还结不结了?”

阿坏完全无法理解。在他眼里,那不过是一张承载着旧颜料的纸片,根本不值得倪惜如此大费周章,甚至可能惹上麻烦。

倪惜没有反驳。她端起那杯早已凉透、味道奇怪的咖啡抿了一口,目光沉静地落在那座象征着财富与枷锁的玻璃堡垒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

冰冷的禹氏大门仿佛映照出禹辰和沉雁同样被家族利益捆绑的人生。她的画,阴差阳错地坠入了这个巨大的牢笼。她想买回来,不仅仅是为了拥有,更像一种近乎徒劳的执念,试图将过去那点纯粹的自我,从现实的泥沼中打捞出来。

“值不值得,是我的事。”倪惜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决,“你不帮我,我自己想办法。”

阿坏看着倪惜平静却异常坚定的侧脸,知道多说无益,只能认命地抓抓头发,长叹一口气:“行行行!我知啦!我去试试!不过太太,您可千万别抱太大期望啊!”

“多谢。”倪惜唇角微弯。

……

晚上七点,李默推开家门,温暖的炖汤香气扑面而来。他脱下外套,状似随意地踱到客厅。倪惜正蜷在沙发里,捧着一本厚重的画册,暖黄的落地灯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回来了?”倪惜头也没抬,翻书的动作带着慵懒。

“嗯。”李默应声,在她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顺手抄起茶几上的财经杂志,手指却心不在焉地捻着页角,几乎要捻出个洞来。他清了清嗓子,目光“专注”在杂志上,眼角的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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